氣氛立即變得寂靜肅穆,四人互相對視長久。潘西詫異至極,她沒料到有兩個教授會在密道裏,更讓她萬分驚訝的是,羅蘭竟會發現這條密道?會發現兩位教授的存在?
銀發銀須的校長先生首先打破這種尷尬場麵,他先溫和地笑了幾聲,而後說:“我記得奧利凡德先生曾說過——雪鬆杖總是在睿智並擁有敏銳洞察力的主人處安家。看來,羅蘭小姐繼承了你父親的智慧與謹慎。”
楚汐馬上回應:“上次暑假時,我曾拜訪過奧利凡德先生。他說,父親並不使用魔杖,而是一把劍。”
鄧布利多校長嗬嗬地笑了幾聲:“羅蘭小姐是怎麼知道這條密道的?”
“與麥格教授無關。我更想知道,兩位教授怎麼在這兒?”楚汐掩飾不了自己的不滿意味。她真的不太明白這兩位教授,她一向尊敬的人物,為什麼會恰到好處地在這裏。若不是她剛才心血來潮,用了空間警示咒,恐怕也無法發現這一點。
斯內普教授驟然出聲:“帕金森小姐,我記得晚餐時間到了。”
楚汐示意潘西先行離開,她自己轉身走向原先與潘西一起做作業的地方,平靜道:“教授們先坐下吧。”斯內普教授坐在楚汐一側,鄧布利多校長坐在二人對麵。
待三人都坐定後,楚汐一直沒說話,低頭思考著什麼。斯內普教授眼神冰冷空洞,看起來如一條長直的隧道,低頭望著某個方向。
鄧布利多校長摸了下胡須,笑嗬嗬地望著楚汐和斯內普教授,他先出聲問楚汐:“羅蘭小姐很耐得住性子啊。一般的孩子早就忍不住要探索霍格沃茨了,比如兩位韋斯萊先生,就給費爾奇先生和海格造成了很多麻煩。你的好友方丹小姐也很喜歡在半夜遊玩探索。這個城堡裏有太多秘密了,連我自己都不敢說全部知道。”說完,他調皮地眨了下藍眼。
斯內普教授冷哼了一聲。
楚汐抬頭望向鄧布利多校長,說:“校長先生。我知道校長先生不想告訴我的事是不會告訴我的。等什麼時候校長先生想告訴我了,再和我——”
鄧布利多校長緩慢而輕柔地說:“別心急,孩子。我聽米勒娃說,你想幫助哈利——”
楚汐果斷否決:“不,我不是為了幫哈利·波特。”
鄧布利多校長的半月形眼鏡連連閃爍起來。斯內普教授轉頭看了楚汐一眼,接著轉向鄧布利多教授,二人似乎在無聲交流著某些意見。
靜了會,鄧布利多校長繼續說:“你是為了幫助米勒娃,對吧?真是偉大的令人感動的感情啊!米勒娃很喜歡你,你也如此愛她——這在斯萊特林學生身上似乎很少體現——”
“很抱歉,容我先說幾句。我剛才說的話,兩位教授都聽到了吧?一個學院並不能說明什麼。雖然進入某個學院意味著某些很明顯的特征,比如——格蘭芬多的學生往往是如此衝動易怒、愛冒險——”楚汐特意看了鄧布利多校長幾秒,鄧布利多微笑著點點頭示意楚汐繼續說下去。“——但這不意味著格蘭芬多人缺乏智慧,比如那位好學不怠的喜歡喋喋不休地提出各種問題的格蘭傑小姐,又比如——麥格教授,當然,還有您,校長先生。”
鄧布利多校長不住點頭,說:“是啊,是啊,一個學院真說明不了什麼。你父親也說過,分院意味著人為製造隔閡,還說了關於四大創始者一些不太美妙的話……羅蘭小姐,我能問一下,你是怎麼看待伏地魔的?我們都知道,他遲早會回來。嗯…你也知道,對吧?”
楚汐側頭望了眼斯內普教授,然後施了兩個空間咒繼續強化原有屏障。“很多人都害怕他回來,校長先生。”
斯內普教授又一次偏頭看了眼楚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