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楚汐發現往日互相平行擺放得四張長桌隻剩下了一張,其餘三張全移到靠牆的地方了。主賓席還留了一張教師席。
其實今年聖誕節留校的人比去年還要少。韋斯萊在校讀書的,除了羅恩,都回家度假了。留校的學生隻有六個人:鐵三角、楚汐、一名格蘭芬多一年級學生(楚汐不認識他)還有一名斯萊特林一年級學生德裏克。教授們也大半回去了,隻有校長和四個院長還會繼續在禮堂吃飯。
當楚汐抱著七月緩步來到禮堂時,麥格教授已經端坐在教師席上了。看到墨提斯的身影,麥格教授微微點了點頭。感受到麥格教授的視線,楚汐抬目望向教師席,亦是微笑點頭回應。
等楚汐難得胃口大開地慢慢吃完一碗法式洋蔥湯、半盤蔬菜水果沙拉、一大塊西冷牛排、一份約克夏布丁、大半杯茉莉花茶,並給七月喂完東西後,三人組還是沒回來。看來海格那裏出了什麼事,把三人給絆住了。單手握著稍轉冰涼的玻璃杯,楚汐仔細而快速地回想了一遍原著第三部劇情,還是沒什麼收獲。朝著坐在她對麵的看起來有些羞澀的德裏克溫和地笑了下,楚汐便站起來準備走出禮堂。恰好,麥格教授也已經吃完了,二人同路前往二樓的院長辦公室。
當兩人走出禮堂大門時,三人組才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哈利看起來沒有像剛才那麼衝動地想要馬上去找布萊克報仇的樣子,麵色顯得有些沉重,看來海格遇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羅恩則是一副饑腸轆轆的樣子,熱切地盯著桌上食物。赫敏好像有些不高興地癟起嘴角,似是想對楚汐說什麼卻礙於場合無法說出。楚汐當做沒看見,目不斜視,繼續跟著麥格教授前往目的地。七月慢跑在二人附近,接著動作熟練地溜進院長辦公室。
用了大半個下午起草了一份簡單的霍格沃茨明年財務預算草稿,楚汐自然放鬆地躺在沙發上,靠著火熱的壁爐取暖。安靜的房間無形中散布著一種令人定神的氛圍,借著熊熊火焰去除周身寒意,大腦開始無意識地放空,雙目無神地盯著方格子地毯和安靜坐在壁爐附近假寐的七月,楚汐竟有些昏昏欲睡的趨勢。
“墨提斯。”麥格教授冷淡卻不失柔和的聲音在楚汐耳畔響起。
“嗯……”楚汐依舊閉目,簡單應了聲。
“你累了?”不知為何,楚汐竟然從中聽出了絲絲擔憂。
“嗯。”楚汐又一次簡單應聲。好困…她抑製著要打哈欠的不雅衝動,緩緩睜開眼睛,直視不知何時已坐在自己身邊的麥格教授,柔聲道:“米勒娃奶奶。”
麥格教授又問:“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楚汐微微搖頭說:“沒有。”
“那就好。”麥格教授似乎鬆了口氣。
楚汐感到有些迷惑:“有什麼問題嗎?”
“我怕你不小心又得什麼病了。”麥格教授解釋,“其實你現在不該隨意外出跑動。外麵的天氣對你來說太冷了…波皮對我說,你半年內不能有機會喝太多魔藥或者其他藥水。時老先生也是這麼說的。”
楚汐了然:“啊,所以現在連每日固定提供的藥水都停了呢。”
麥格教授微皺眉頭:“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些高興呢?”
“沒有的事!”楚汐立刻否認。
“我真的沒想到攝魂怪會給你帶來如此惡劣的影響…阿道夫也是。”麥格教授俯視躺在沙發上的墨提斯,試探道,“你現在能召喚出守護神嗎?”
楚汐左手取出放在口袋中的魔杖,在空中畫圈,輕聲念道:“呼神護衛!”一團亮白的銀霧在魔杖頂端聚集,隨即飄到空中,形成一隻熟悉的銀白色獨角獸。
“喵。”七月輕聲喚了下,似是想和獨角獸玩耍。獨角獸在空中踏著虛步飛到七月麵前,七月高興地搖動尾巴。
不用念咒,麥格教授的冷杉木魔杖也聚齊一團銀白霧氣,然後在空中變成了五隻一模一樣的銀白色虎斑貓,與她的阿尼馬格斯類似。七月見到更多的守護神,呼喊得更輕快高興了,尾巴的搖動頻率也有上升。
“為什麼您可以召喚出五個呢?”楚汐看似不滿地微嘟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