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 唯念君安思無邪(1 / 3)

半個月的時間就這麼不慌不忙地過去。氣候依舊無比炎熱,楚汐的忐忑心情有所放緩。看來麥格教授沒發現自己在思考什麼?反正這幾天麥格教授沒專門來過問自己有關那天的事,神色表現也很正常。既然她不主動來詢問、追究,楚汐也不想自己戳破這件頗為駭人聽聞的事情——難道讓她坦白自己在認真思考該怎麼巧妙殺死鄧布利多教授、幫助伏地魔統一魔法界嗎?那樣恐怕會讓麥格教授疏遠自己?因此,楚汐仍舊優哉遊哉地瀏覽各類書籍、研究某些感興趣的實驗、陶冶自己的情操,卻絕口不提那天下午的事。m.X520xs.Com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午飯剛過,把最後一疊已被自己簽名的信件分類完畢、並一一綁在貓頭鷹身上、目送著它們朝不同方向飛行遠去後,麥格教授開始回想起昨天莫麗又對自己重複提起的一件事,還有墨提斯近日身體狀況有漸漸轉好的趨勢,她不由微微抿起薄唇、嘴角隱有上翹的趨勢。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利用壁爐來到羅斯莊園的客廳,米勒娃·麥格徑直走進自己的臥房,在私人書房裏打開一個櫥櫃,她默默注視著眼前多樣物什:各色中國結、幾個長短不一的卷軸、蘇繡虎斑貓、蒙特羅斯喜鵲隊全體球員的瓷製玩偶……它們一個個都代表著一段美好回憶,記憶是如此鮮明、清晰。

把櫥櫃門關上,用魔法鎖好,米勒娃的視線落到腰間帶有綠色精美中國結的玉組佩上——兩枚玉器均有精致而流暢的紋理,玉質瑩潤而有光澤;兩塊玉都是環形的,其中稍小的一塊有小缺口——即玉玨。現在,玉玨完整無損、保養完好,在燈光下流動著溫潤柔和的光芒——這意味著目前墨提斯的身體狀態還比較穩定。

墨提斯…現在,米勒娃·麥格一想到墨提斯,那個如此可愛聰慧的孩子,心中就充滿溫暖之意,卻也夾雜著幾分無奈。雖然墨提斯從不詢問自己與格林德沃有關鳳凰社的事,但是羅蘭家族的能量太大了,足夠提供給墨提斯有效情報與信息。米勒娃早有幾分預感——既然自己是鳳凰社的人,墨提斯能不密切關注鳳凰社的動態就太奇怪了。

然而,她,米勒娃·麥格,絕不會允許墨提斯主動或被動卷入這場危險的戰爭。米勒娃無法想象如果墨提斯真的出事——自己將如何麵對那種情況……墨提斯,於自己而言,已代表著很多珍貴的不可替代不可缺少的東西……

利用幻影移形來到威爾特郡的希菲爾德莊園,一來到這守備森嚴的莊園,米勒娃的心就隱隱安定了幾分。問過可可之後,米勒娃直接幻影顯形出現在退思樓的最高層。簡單掃視下走廊上的幾件古色古香的飾物,腳踩著如水墨畫般的中式地毯,她不疾不徐地走向東側的一間書房。

一走進這間古式書房,就可看到墨提斯正在專注地在宣紙上練習毛筆字。米勒娃也不開口,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走近墨提斯,靜靜觀賞著紙上飄逸流暢的筆跡。雖然她不懂中國書法,卻也明白一個道理——墨提斯擅長的技藝,沒有一個是不好的。

把《誡子書》最後一字寫完後,楚汐把毛筆洗淨、放回擱筆架,她看也不看來者是誰,含笑道:“Minerva,你今天不忙嗎?”

“我的近日任務已經完成了。這兩天比較空閑。”麥格教授動作自然地從後背環抱住墨提斯,“你幫了我很多忙。恐怕阿不思也沒料到我速度這麼快?”

感受到自己進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楚汐眉眼彎彎,眸中笑意燦然。“那麼,你今天想做什麼呢?一起喝下午茶嗎?或者巫師棋?”

“隨意。我難得可以休息一會。”麥格稍稍低頭,讓自己的下巴放在墨提斯的右肩上,這也讓她更清楚地嗅到了墨提斯身上獨有的氣息。那是一種清淡的、優雅的冷香。

楚汐抬眸望向窗外,晴光燦爛,萬裏無雲。“啊哈…那就喝峽穀水吧。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玩一下魁地奇?今天天氣很不錯。”

麥格偏頭,讓自己從側麵看到那雙神采奕奕的藍眸,輕聲問道:“你陪我一起?”

“當然。”

“我們可以先練一會飛行,然後去花園走一圈,走累了再喝下午茶,順便下幾局巫師棋。如果你有興致,還能吹奏幾首曲子。”短短幾句話,已把下午的行程排滿了大半,聽起來竟是如此愜意悠閑。這讓殺機潛伏、風雨如晦的大環境,暫時與這個寧和的莊園隔絕。

楚汐輕輕點頭,清淺笑道:“好極了。我還可以為你泡茶。”

麥格深深凝望著墨提斯的清麗容顏,雙手稍稍握緊,繼而抬頭望向窗外明媚的天氣,她的嘴角開始帶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柔和笑意。

第二天下午,布萊克老宅的一個房間,哈利正在清掃衣櫃頂上海德薇的糞便,羅恩拿著兩個信封走進了臥室。

“書目來了。”羅恩說,把一個信封扔給了站在椅子上的哈利,“也該來了,我還以為他們忘記了呢,往年早就來了……”

哈利把最後一點糞便掃進一隻垃圾袋,然後從羅恩的頭頂上把袋子扔進了牆角的廢紙簍。廢紙簍吞下垃圾袋,大聲打起嗝來。哈利這才拆開他的信,裏麵有兩張羊皮紙:一張照例是提醒他9月1日開學,另一張告訴他下一學年需要哪些書。

“隻有兩本新書,”哈利讀著那張單子說道,“《標準咒語,第五級》,米蘭達·戈沙克著,和《魔法防禦理論》,威爾伯特·斯林卡著。”

啪的重響,弗雷德和喬治幻影顯形,突然出現在哈利身邊。哈利現在對他們這一套已經習以為常,不會再被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

弗雷德很溫和地說:“我們正在納悶是誰訂下斯林卡的那本書的。”

喬治說:“因為這就意味著鄧布利多找到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新老師了。”

“也該找到了。”弗雷德說。

“這是什麼意思?”哈利一邊問一邊從椅子上跳下來落在他們旁邊。

“噢,幾個星期前,我們用伸縮耳偷聽了媽媽和爸爸的談話。”弗雷德告訴哈利,“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聽出,鄧布利多為了找到一個這學年能勝任這份工作的人,可是費盡了周折。”

喬治說:“你看看以前那四個老師的遭遇,就覺得這並不奇怪了,是吧?”

“一個被開除了,一個死了,一個被消除了記憶,還有一個被鎖在箱子裏整整九個月。”哈利掰著指頭一個個地數,恍然大悟。“是啊,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

弗雷德忽然問:“羅恩,你怎麼啦?”

羅恩沒有回答。哈利轉過頭一看,羅恩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嘴巴微張,呆呆地望著霍格沃茨給他的那封信。

“怎麼回事呀?”弗雷德不耐煩地問,一邊繞到羅恩身後,從他肩膀上探頭望著那張羊皮紙。

弗雷德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級長?”他不敢相信地瞪著那封信,說道,“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