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想,寧安王是什麼樣的人?說句難聽的,在如今咱們薑國這些皇親裏,他可是最無利不起早的一個,若是上都之行有危險,他豈會讓兒子女兒都去?”
“還有便是寧安王和華陽大長公主,當初在上都的時候,這二位關係可是最好的。”
“我們隻是得到了大長公主的請帖和上都的消息,可寧安王那邊可就不一樣了,定還有別的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不管這事是什麼,定然不是壞事!咱們不知道,但是可以跟著寧安王走,他做什麼,咱們也做什麼。到時候,吃不了肉,喝口湯也是可以的。您說是不是?”
孫章一番話,說得長樂王心中直接癢癢。
這兩年在彬州,說句實在話,長樂王小日子過的也不錯。
可若是能再好一些,他又何樂而不為?
畢竟從沒有誰,會跟送上門的好處不過去。
“那先生說,咱們應該怎麼辦?”
長樂王問道。
“難道本王讓燕行也去?”
薑燕行,乃是長樂王世子。
孫章後退一步,躬身對長樂王行了一禮。
“王爺若是願意,某願意跟隨世子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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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王世子薑毓舟、郡主薑妙羽,長樂王世子薑燕行,紛紛應華陽大長公主之請動身前往上都的消息,很快傳到永康王所在的雍州。
三王之中,有兩人都急急忙忙上趕著去上都,永康王心底最後一絲擔憂也沒了。
想也不想,便讓人給兒子薑榮興收拾東西,直接送上馬車趕出雍州。
直到第二日,永康王妃禮佛回來,知道兒子就這麼草率的被送了出去,當場就跟永康王鬧起來。
“說你是個夯貨你不聽!這種事你那兩個兄弟要去,那就讓他們去,你瞎跟著摻和什麼!”
“別的且不說,就榮興那憨頭憨腦的樣子,還有你這整日喝茶遛狗的德行,跟寧安王和長樂王怎麼比?”
“咱老老實實在雍州,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
永康王被王妃一通臭罵,當即慫了不少。
不過心裏還存了一絲僥幸。
“不就是去上都,給華陽的孫子過個滿月宴麼?不至於有什麼危險吧……王妃,你是不是有些憂思過甚了……”
“我憂思過甚?你這個……”
豬腦子三個字,被永康王妃吞了下去,她氣得瞪了永康王一眼。
“你那個妹妹心思有多深,你難道不知道?上都那趟渾水,豈是我們能攪進去的?如今好不容易從那個狼窩裏跳出來,過了兩年清閑日子,你倒好,這一下子又鑽回去,別到最後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王妃氣勢甚足。
永康王縮著脖子,委屈巴巴慫唧唧開口。
“那不然我現在找人,去把榮興攔住,讓他再回來?”
“人都已經出發了,現在又回來?”
永康王妃沒好氣看了丈夫一眼。
“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榮興不能回來。”
永康王不敢吭聲了,徹底縮成一個鵪鶉。
“那王妃你說……你說怎麼辦嘛……”
沉吟片刻,永康王妃毅然開口。
“第一,讓肅州和彬州的人,盯緊寧安王與長樂王的人員與兵馬調動,若發現異常,即刻來報!”
“第二,讓人快馬加鞭追上榮興,告訴他,不管寧安王和長樂王的兩位世子做什麼,讓他不得跟著攪和進去,也不可跟華陽往來過多。去了上都……讓他先去長公主薑南微府上拜會。”
說到這裏,永康王妃想到什麼,向自家夫君張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