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此策雖有些冒險,但細思一下也的確是能轉變此刻戰局的唯一方法,隻是如此一來,田晏他們可就要承擔更多的壓力了,不知田晏等人可能同意”段煨思考了一下問道。
“不瞞將軍,此事乃是吾臨時起意,並未將此計稟告給中郎將,況且此前吾早已派人提醒過中郎將小心鮮卑誘敵之策,可是中郎將卻貪功冒進,一意孤行,根本未將末將建議放在心上。
更何況此計要想功成,還需中郎將那邊主力大軍為吾等吸引中部鮮卑主力,若是將此計向中郎將全盤托出,吾恐中郎將中途會臨陣變卦,到時吾等孤軍便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楊廣聞言無奈歎了口氣道。
“唉,可惜田晏一世英名恐怕都要在此戰中斷送,想當初吾還與田晏與夏育兩人一同在家兄麾下效力。
那時田晏英勇無畏,與夏育二人並稱為家兄麾下虎將,想不到臨了竟會行此糊塗之事,以致多年努力全部付之東流。可惜!可歎!”段煨見狀不禁生出一絲兔死狐悲之感。
“將軍不必太過傷懷,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田晏其人驕傲自大,有此下場,誠不足惜!隻是可憐吾漢軍三萬精騎竟要為這愚蠢之徒陪葬,也不知此戰過後,吾北伐大軍究竟還能有多少人生還。
故眼下當務之急乃是擒下檀石槐,隻要檀石槐在手,吾等便還能有與鮮卑人談判的籌碼,要是吾等能夠成功攻克鮮卑王庭,吸引回鮮卑三部主力大軍回援。
那吾等三路大軍或許還能夠保存下些許火種,不至於全軍覆滅。那吾漢室北疆便能多保留一絲元氣。”楊廣勸慰道。
“賢侄所言及是,此事是吾想差了,那麼就請賢侄下令,此戰吾湟中義從上下願從少主之命,摧鋒正銳,挽瀾極危,一心同功,死不旋踵!”
所有湟中義從紛紛單膝跪地狂熱道:
“吾等願從少主之命,摧鋒正銳,挽瀾極危,一心同功,死不旋踵!”
一時間所有漢軍將士都被湟中義從上下那股氣勢所感染,一同向著楊廣單膝跪地誓言道:
“吾等願隨將軍,摧鋒正銳,挽瀾極危,一心同功,死不旋踵!”
“摧鋒正銳,挽瀾極危,一心同功,死不旋踵……”一時間這支瀚海孤軍呼號之聲響徹蒼穹。
楊廣見狀不禁眼淚含眶道:
“昔者陳湯有言,敢明言犯吾強漢者,雖遠而必誅之,諸位,先輩之靈不遠,吾輩豈可讓先輩專美於前,此戰不破鮮卑,誓不還京,吾等要讓鮮卑小兒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大漢天威!”
“風!”
“風!”
“大風!”
眾將士一齊高聲大喊。
楊廣見軍中士氣已到頂點於是下令指揮道:
“太史子義,越雨孝何在!”
“末將在!”太史慈與越兮一同出列大聲道。
“此戰以汝二人率湟中義從為前鋒,吾於後親率剩餘將士押後,爾等可有信心為吾等破開鮮卑前軍,為吾主力大軍打開道路。”
“末將必不負主公厚望,此戰用我,我則必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太史慈與越兮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