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拜倒在地,口中話語鏗鏘有力,皇甫嵩回頭一看,隻見得楊廣麵色堅毅,寬闊的雙肩好似能夠承山之重,好一副大將氣度。
“涼州者,西通都護府,東衛三輔長安,不可棄也,廣雖要奉旨回京,但廣麾下大軍尚可留下繼續戍守涼州,與叛軍糾纏到底!”
“好!某也願往,請左車騎成全。”
隻見得之前宣讀詔書的傅燮同樣麵色昂然,與楊廣同列拜倒在地,神色激昂。
“羌賊叛軍近十萬之眾,你們可要想好了。”
皇甫嵩看到兩人在關鍵時候竟然挺身而出,不由得大為感動。
楊廣麵色不改,昂然道:“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國家危難之時正是臣子用命之際!如今廣雖有心無力,但隻要廣之麾下尚在涼州,就必會與羌賊奮戰到底。
而且廣之大軍自成一部,屬於護匈奴中郎直屬,即便是張車騎到來也無法輕易調動,大可讓其遊走於外,與我軍主力遙相呼應,如此也能更多一分保障”
此言一出,聲震四座,好似有浩然正氣衝天而起,營中諸將紛紛說不出話來,皇甫嵩更是激動。
若真如楊廣所言,涼州戰事倒也不一定就無法平定。
張頜忍不住站起身來,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盯著楊廣的背影,雖然楊廣拜倒在地,但是他的身影卻在張頜的眼中無限拔高,簡直就是一座大山拔地而起。
能夠追隨此人建功立業,何其榮幸?從這一刻起張郃才真對楊廣有了效忠之心。
“好,好!”
皇甫嵩擊掌大笑,滿意的看著麵前的兩人,伸手將傅燮和楊廣兩人扶起:“仲宏,南容,你們兩個很好,我一定為朝廷上表,無論如何也要做到此事!”
……
洛陽,尚書府。
“子幹,在否?”
盧植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由得站了起來,麵帶笑容走出大廳:“公偉,今日怎麼想起到我這來了?”
迎麵而來之人身材高大,顯然是軍中征戰之人,正是與皇甫嵩齊名的右車騎將軍朱儁。
朱儁笑道:“進去談。”
盧植與朱儁兩人攜手走進廳中,轉進內室,四下無人,這才開**談。
“讓某猜猜,公偉怕是也收到義真的書信了吧?”
朱儁剛一入座,盧植立刻開口笑道。
“哈哈,看來子幹得到訊息還不比我慢呢。”
朱儁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輕輕展開,上麵的字跡與盧植手中的書信卻是自己相同,而最後的落款也是同一個名字,皇甫嵩。
“義真公忠為國,一生難得求幾次人,如今開了金口,咱們兩人倒是不能不給麵子。”盧植歎了口氣。
朱儁卻是讚歎道:“不過此子這句話說的可真好。”
“哦,莫不是?”
“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國家危難之際正是臣子用命之際!”
朱儁盧植兩人異口同聲,對視大笑。
“難得難得,此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胸懷,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良將。”
“是啊,想當初仲宏在洛陽之時便多有才學,後敗段潁為師之後,更是逐漸展露出名將風采,隨同義真擊破黃巾賊,平叛涼州諸事當中,更是對義真幫助頗多,既然其有求,我等自應當幫他一把。”喵喵尒説
盧植思索道:“太尉楊伯獻,前幾日早朝之時便公然出言反對撤掉義真,且其為仲宏叔祖,可以聯係楊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