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馬沉默一陣,抱拳道:“末將行伍出身,隻知道忠君報國,若是城破,郡守合家赴死也是理所應當,末將也會自殺。”
“你你你……”李相如氣的差點兒一佛升天,恨恨的擺了擺袖子,轉身走下城頭。
城中守軍嚴陣以待,精神高度緊張,不過韓遂叛軍卻並未攻城,一直到了第二天。
城外叛軍各營紛紛出陣,三麵城門少說也聚集了兩三萬軍馬,旌旗飄飄,而一杆韓字將旗之下,則是簇擁著重重軍馬,正是韓遂本人親自出陣。
韓遂自從奪權之後,在金城郡休整了足足兩個月,除了平定叛亂和收服人心之外,主要的工作就是打探敵情,製造雲梯,撞木和攻城車的攻城器具,因此韓遂這一次對隴西郡可謂是誌在必得。
韓遂周圍簇擁的戰將中,閻行請命道:“嶽父,下令攻城吧,某親自督戰。”他對於昨日城頭之上的一箭之仇念念不忘,因此決心今日要複仇。
韓遂點點頭:“好,汝督促一萬軍馬,攻擊西麵城頭。”
閻行奉命而去,而韓遂又點了梁興和楊秋二將,分別督促南北兩麵攻城,各自撥出一萬大軍,畢竟韓遂現在是兵強馬壯,十萬人圍攻五千人。
“進軍!”
閻行一聲令下,萬餘羌兵分為了兩部分,兩千弓箭手在後,八千步卒則是被分為四部,每部各自兩千人,各自扛著雲梯,蓄勢待發。
“弓箭手壓製,步卒先登!”
兩千步卒扛著雲梯便衝了上去,而城頭上的弓箭手則是急忙開弓放箭,給步卒造成了百餘人的損傷。
而攻城陣列之後的兩千羌兵弓箭手則是毫不猶豫的出手了,搭在弦上的箭矢飛射而出,頓時便將城頭上數量稀少的弓箭手給壓製住了,城頭上的弓箭手急忙躲在城頭跺之下,躲避亂射的箭矢,根本就顧不得射擊攻城的步卒。
畢竟襄武城之中的守軍半數都是新兵,在如此洶湧的箭雨之下,根本就不敢露頭。
周司馬大怒,舉起一麵木盾,當當當便有十幾箭釘在了木盾之上,可見箭雨的密集程度。
“不要害怕!舉起盾牌抵擋箭矢,要不然敵軍步卒登上城頭,就更加難以抵擋。”
有了周司馬以身作則,城中守軍隻好勉強舉起盾牌抵擋,隨後用弓箭對敵軍弓箭手還擊,順便壓製攻城的步卒。
眼見得兩千步卒傷亡了四百多人,閻行毫不猶豫的立刻將第二部步卒壓上,又是兩千步卒扛著雲梯衝了上去,四千步卒前赴後繼之下,終於有敢戰之士扛著盾牌冒著箭雨衝到了城頭之上。
先登攻城的在軍中都是敢戰之士,衝上城頭之後,當即舉起環首刀就對準城頭上的守軍大砍大殺。
周司馬大怒,急忙帶著數十名勁卒衝了過來,與登城的敵軍力戰。
三麵城頭之上此時都有叛軍登城而上,不過大部分都隻有立錐之地,因此很快就被密集集結過來的守軍擊殺,不過隨著登上城頭的叛軍步卒越來越多,城中守軍又有半數是新兵,因此抵擋的越發艱難。
韓遂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微微一笑,對身旁的李堪吩咐道:“動用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