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玉梅一分鍾前還氣得想殺人。
可聽到250個億。
她整個人像得了傷寒症的病人,開始劇烈打擺子。
“老……老公?”她哆哆嗦嗦站起身。
聲音尖銳得刺耳:“你……你說多少?
陸二爺要給詩詩多少錢的聘禮?”
“250個億!”
“天呐!”像陷入初戀的少女般,毛玉梅猛地捧住自己的心髒:“250個億?
陸二爺怎麼這麼大氣?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看上我們詩詩的啊?
這麼愛我們詩詩的男人。
當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老公老公!
那陸二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下聘啊?”
“廢話!
要不是商量下聘的事情。
我至於回來這麼晚嗎?”
懟完妻子,苗榮光恨鐵不成鋼地狠狠瞪苗詩詩一眼:“陸二爺的意思。
是約我們全家,明天在國際大酒店吃飯。
他承諾。
明天就把他名下2%的陸氏股份,直接過到詩詩名下。”
“呶!”他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房本,和一隻首飾盒:“這是富豪景苑的房本。
上麵留的是詩詩的名字。
還有這條真愛之心鑽石項鏈。
陸二爺說了。
這隻是給詩詩的見麵禮。
不計算在聘禮裏麵。”
“呀!”毛玉梅直接撲向房本和鑽石項鏈。
陸氏2%的股份,至少是幾十個億。
而富豪景苑,是京都最奢華昂貴的富豪區。
裏麵隨便一棟別墅,都價值一兩個億。
還有這條真愛之心鑽石項鏈。
她毛玉梅嫁給苗榮光這麼多年。
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大、這麼閃耀的鑽石?
一邊拿著真愛之心往自己脖子上比劃,毛玉梅一邊規勸苗詩詩:“詩詩啊!
媽媽是過來人。
這世上的男人,隻有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才舍得花錢。
你看陸二爺多愛你。
要不。
明天我們一起去國際大酒店看看?”
“看什麼看?”苗榮光的語氣十分衝:“陸二爺目前正和大房爭奪家主之位。
明天為了給詩詩轉讓股份。
他專門請了公證人員。
還有陸家的兩位族老一同出席作證。
可詩詩的臉現在搞成這個樣子。
怎麼好意思去見長輩?”
“陸二爺要爭奪家主之位?”毛玉梅驚呆。
“那當然!”苗榮光驕傲地挺挺胸膛:“陸二爺可是陸老爺子最疼愛的兒子。
現任陸家家主雖然是嫡長子。
卻無法跟陸二爺在陸老爺子心中的位置相比。
我苗榮光的女兒又不比別人差。
要嫁,當然得嫁最好的。”
“那,那……詩詩的臉?”毛玉梅這下真的慌了神。
“管家?管家?”顧不得形象,她像潑婦般大喊大叫起來:“這該死的管家。
讓他辦點事兒。
怎麼到現在都不回來?
真該讓他出門被車撞死。
等那250個億到了我們苗家。
第一件事。
就是把管家換掉!”
苗詩詩看著父母不停變換的表情。
看著他們因為250個億,一出接著一出上演六親不認的狗血戲碼。
心髒如同冷凍在冰箱裏。
不光冷。
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