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悠鈴足足愣了半晌,才慢吞吞的反應過來……
“那個…你還好嗎?”
金玉璃此時坐在地上,一條腿微屈,上半身立了起來,麵色依然慵懶的漫不經心,眉眼間卻多了幾分戾氣,和明顯的暴躁。
先前的她看起來有多野,此刻就有多匪。
不是那種極具侵略性而完全不服管不守規矩的野,是邪到骨子裏的匪氣,那種典型的路子不正殺人放火啥啥都幹的邪。
她的一條手臂搭在微屈的那條腿的膝蓋上,姿態隨意又輕佻,另一隻手半垂著撐在地麵,沒用什麼力道,偏偏姿態至邪至妖,眉眼間的邪意和玩味肆虐著。
“我這有點傷藥…要不我幫你先簡單包紮一下?”
就這還是玉清銀強塞給她的,畢竟誰知道這年頭考核都玩的這麼大……大型的丹藥她是一點沒帶,勵誌靠自己打下一片天空,結果哪次不是金玉璃出手……
想到這裏,她忽然有點慚愧,又怕金玉璃誤會,特意解釋了一句:“這是清銀師姐留給我的,效果應該還不錯。”
似是怕她不認識,特意喚了那個他們都熟悉的稱呼。
然而金玉璃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任由傷口流血不止,鑽心的疼肆虐,也聲線清淡的回了一句:“不用。”
她沒有任何耐心管這傷口。
……
可寧之前與南宮流惜的初識不就讓人家給你療傷了?
實話說,她性格又驕又傲慢的,還挺有趣。
……我也實話說,你就是區別對待。
錯,見色起意。
……
玉悠鈴抿了抿唇,神色難見的有些強硬:“不行,必須包紮。”
金玉璃隻淡淡一眼掃去,喉間溢出一聲輕嗤,眼尾肆意的挑起,語氣帶著點惡劣:“你管我?”
“自己包紮,我幫你,二選一。”
“三。”
“三,我替你選。”
血濺在明豔的火中,迸發出星星點點的火光,劈裏啪啦的,一直未曾中斷。
金玉璃饒有興趣的欣賞著火花:“一邊玩兒去。”
玉悠鈴:“……就算你再沒耐心,也該對自己好點吧?把自己活的這麼糟糕,你這不就自虐嗎?”
金玉璃唇間掛著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那你想怎麼包紮,嗯?”㊣ωWW.メ伍2⓪メS.С○м҈
“起碼先簡單處理吧,保證傷口不惡化。”
“然後就不疼了?”
玉悠鈴頓了一瞬,似是有點意外她會問這個,但還是認真答了:“難說。”
“血就不流了?”
玉悠鈴:“也…不一定。”
畢竟裝備帶的不齊全,處理傷口的過程不僅一言難盡,可能未來每一次換繃帶都會扯到傷疤,甚至……這麼一處理,它的唯一用處僅限於緩解疼痛以防惡化。
被猛地這麼一問,玉悠鈴也有點驚疑不定了:“而且,以後每一次換繃帶,可能……可能都會扯到傷疤。”以至於大量出血,甚至出現比這更磨人的疼痛。
這好歹疼痛是穩定在一個範圍,繃帶一點點扯開,疼痛不斷時上時下,還真就……比這嚴重。
“但是……它會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