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蓮,你幹什麼呢?這機關都要塌了。”一旁有弟子一邊躲避著掉落的石塊,一邊提醒還在沉思中的苻蓮。
苻蓮猛然被喚醒,清淡的眸子不經意間瞥去,隻這一眼,再難收回。㊣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把出箭口堵住了,如果再觸發機關,箭矢形成的內製力一定能對石壁造成傷害……多來幾次不就出去了嗎?
不過……
“臥槽,這他媽外麵不是水嗎?”
“嘭——”
話音剛落,這處空間的一塊牆壁便全然倒塌,無盡的水爭先恐後的湧了進來,徹底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不會水的在往下沉……
會水的遊不到盡頭……
而唯一那麼個特殊的,選擇安詳……啊tui,淡定閉眼,任水入耳,聽覺被全然蒙蔽。
此時此刻,周遭寂靜,沒有緊張,沒有危險,很安靜,是死一般的寂靜,偏偏是……死一般的。
……
“喂,醒醒,錦玉!你醒一醒!!”
“別睡了…你睜眼,醒一醒好嗎?”
“錦玉!”
“……”
玉悠鈴跪坐在地上,一隻手搭在她的腕間,另一隻手不斷晃著金玉璃,生怕她沒了。
風玄清凝眉:“不是號著脈呢嗎?結果呢?”
玉悠鈴抿唇:“沒有一點異常。”
這個時候怕的就是沒有異常的異常。
毫無征兆,一擊致命。
風玄清深諳這個道理,他看了眼金玉璃:“咱們現在自己都危險,就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把她喊起來能怎麼樣?”
“先讓她睡著吧,等一切穩定了另說。”
玉悠鈴看著遠方一望無際的碧藍海,明明懷揣著生機的顏色,卻詮釋著絕望的孤獨。
他們所處的島嶼很小,小到就連樹都隻有矮矮的幾棵,土地更是時刻麵臨著被海水侵蝕的危險,在這一刻,他們空洞的心將一切希望指給苻蓮,這個將他們帶出困境的人。
玉悠鈴和金玉璃那時的動作沒有人看在眼裏,所以此時此刻,他們很理所當然的認為是苻蓮。
“苻蓮,你有辦法嗎?”
“是啊,我們現在被困,可能就隻有你能想出辦法了。”
“苻蓮,抱歉啊,原來你這麼厲害……我不該針對你的。”
“苻蓮,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可以救救大家嗎?”
“……”苻蓮並不想跟他們講話。
她懶得澄清那些事實,也懶得給他們回應。
她到底不是專為救人而來,她有她的算計,而他們,一群棋子,沒有資格與她談“救”這個字。
之前隻不過看不順眼金玉璃,想搶走屬於她的所有光輝。
那種永遠淡定的從容,她想毀掉。
所以她順理成章的出手了。
又順理成章的成了他們新的偶像。
這取代不了金玉璃的地位,
卻足以證明她的實力。
贏不了他們的滿心信任,
卻至少有半分濾鏡。
“風老大,餓嗎?要來兩口嗎?”
有弟子笑嘻嘻的迎上風玄清,麵色蒼白的遞上兩塊硬饅頭,一看就是偷攢著的……能扛到現在,真不容易。
風玄清有些好笑:“餓不死我。”
“別啊,雖然它硬,但絕對能吃,而且這一時半會兒的肯定出不去,這得待多久還沒個定數……老大你不能出事啊,不然兄弟們心裏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