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

“你又不練它,那你領悟它幹嘛?”

……

三刻鍾後。

薛訣輕輕撥弄著劍刃,輕笑:“最後一刻鍾了。”

第五早修堂早就有弟子耐不住想打他了,被他這麼一挑釁,連帶著往日裏被他欺辱時的賬,有弟子沒忍住,出言反諷:“狼披上人皮,就真把自己當人了?”

薛訣活動了兩下手腕,威脅之意盡顯:“如果你們依然是這個態度的話,那就抱歉了。”

沈定瀾擰眉:“兄弟們,火拚。”

本來沒這一步的,誰知道我方弟子非要挑釁,敵方也寸步不讓。

薛訣淡笑:“可能你們並不知道,但,第二早修堂,現如今聽命於我。”

沈定瀾:“……”

他嘀咕一句:“第二早修堂不是歸淩宿監督?怎麼會落到他手裏?金凜這麼糊塗?把權放了?”

其它弟子監督早修堂恐怕隻圖個修煉資源,但他們這種人,監督了就相當於那個早修堂可以有弟子為自己所用。

旁邊有弟子輕聲解釋:“前段時間淩師兄因為百般幫著師姐,說的頭頭是道,但還是讓宗主不喜,所以借著顧念他管理刑堂太辛苦,便將第二早修堂的監督權給了薛訣。”

“這段時間因為師姐鬧得風雲滿宗,宗主麵子上掛不住,心裏也不好受,所以又將第二早修堂還給師兄了,但那是昨日的事,薛訣在師姐被冤枉,淩宿失信於宗主的那段時間裏,肯定把人心都收買透了。”

沈定瀾不可置信:“淩宿他腦子有病吧?錦玉對他影響這麼大,我從前怎麼沒發現???淩宿再怎麼著跟了他那麼多年,就因為私心偏幫了錦玉一下就這樣?”

那弟子攤手:“內部消息,宗主不讓亂傳,你保密。”

準確來說,關於錦玉的任何消息,不管是好是壞,因為這次,全都成了禁令。

沈定瀾閉了閉眼,內心是崩潰的。

“打。”

……

等風玄清有所意識的時候,他已經在領悟塔外了。

望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懵逼的眨了眨眼。

他看了眼四周,喚了聲:“錦玉?”

沒人回應。

正準備拿出玉牌看看亮了幾顆光點,但與沈定瀾的通訊靈器,恰恰在此時響起。

“風老大,快來!”

……

等風玄清趕到的時候,現場是這個樣子滴:

金玉璃的衣袖上和衣擺處染了血,紅的星星點點,妖冶刺目,眼尾的那滴血,將她紅塵之外遺世獨立的麵容襯得邪佞妖氣,越發清冷囂張。

沈定瀾站在金玉璃身旁,活動著酸痛的手腕,嘴角有血跡,身上也有,相比金玉璃血跡落得恰到好處,他簡直淒慘極了。

對麵站著薛訣和稀稀拉拉苦撐著的弟子,每個人臉上身上多多少少都不怎麼美好,再加上地上躺著的死屍……呸,沒死,活屍活屍。

可以想象這種宛若亂葬場決鬥的場景。

風玄清其實在第一眼看見金玉璃的時候就有點笑不下去了。

但他還是淡定的一揚唇,笑的狂放不羈:“薛訣,你那邊,沒死人吧?”

薛訣哼笑一聲:“小意思,沒死。不過咱們下戰書你讓錦玉和我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