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 208(1 / 2)

舞台上的綱吉並不知道台下的山本看到了什麼,第一次站在那麼多人麵前的他現在有些......應該說非常緊張,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更多的東西了。

而且重點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到某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視線從他的右後方傳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的右後方......不是正在彈鋼琴的獄寺君嗎?!!!

不、不會吧?

不是在彈鋼琴嗎怎麼會盯著他看......哈、哈哈,應該是錯覺吧......

一臉僵硬地綱吉隻能努力無視後麵的視線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演出上。

努力集中注意力的綱吉也就沒有看到,後麵的確一直在盯著他看的獄寺眼裏閃過的情緒。

獄寺眼簾低垂,碧綠色的眼眸冷靜到極致,卻仿佛燃燒著能將一切摧毀的火焰,原本為了給十代......給那個女人演出的激動心情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根本就沒有心情繼續進行可笑的表演,原本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熱血徹底冷卻。

直到坐在這裏,直到和眼前的人再次合奏,才恍然覺得之前那個撿起了好久不彈的鋼琴甚至強迫自己和一個水平完全得不到他的認可的家夥合奏隻為了得到某個女人的青睞的家夥有多陌生。

之前所謂的忠誠簡直不能更可笑。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感覺。

應該說,從很久以前,他就有這種感覺。

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過去的他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無視了,無視了過去無數次看到的那些畫麵,無視了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某一天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裏的畫麵。

隻是卻在某一天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家出走,又突然決定聽從那個老頭子,大概是彭格列九代目的話來到日本。

雖然每次他昨晚這些事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腦抽了,就像他坐在來日本的飛機上時,都有種荒謬的情緒。

隻是盡管這樣,他還是來到了並盛,順著自己的感覺,順著某種特殊的感應,來到了這裏。

你要保護一個人。

就好像是被刻印在大腦深處的命令,他總是能聽到一個沙啞的成熟男聲在他的腦海裏說道。

即使拚上你的性命,也要保護他。

所以他一直在尋找,尋找著那個他要保護的家夥,然後,確認他是否有讓他保護的資格。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初衷就已經變了,或許是在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在看到那個沢田宅長女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最開始來日本的目的了。

仿佛燃燒著幽暗火焰的碧綠色眼眸直直地往台下用手蓋著雙眼,將大半張臉隱藏在黑暗裏的人看去,眸底的冷漠和憎恨,或許還有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厭惡,無端地讓人背脊發寒。

某個街道的拐角,

穿著貼身的黑色西裝,下巴有一道疤的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笑意,褐色眸底全是冰冷以及讓人發寒的殺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壓低了身體衝向了他的方向的棕發男人,右手高舉著泛著冷光的時雨金時,在那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的血色眼眸前,毫不猶豫地往下劈去。

鮮紅的血液四濺,染紅了那雙顫抖著的碧綠色瞳孔。

在黑白琴鍵上飛舞著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彈奏出來的曲子仿佛染上了如同狂風驟雨般無止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