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順手將那鴿子腿上的紙卷拆了下來,打開之後便看到一行字跡。
隻掃了一眼,便喚來了歸雲和聽雨。
“主子,您回來了。”歸雲道。
沈離點了點頭道:“嗯,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即刻給我去查懷遠侯之事,爭取在午後將證據給我呈上來。”
兩人見他神色嚴謹,沒有說多餘的話,齊齊應了聲,隨後迅速消失在了房間內。
沈離走到窗邊,看著天邊,漸漸散去的雲霧,不多會兒便顯現出碧綠而幹淨的群山。
齊思昀忙完之後,悄悄進了他們的新房。
自從上次齊震找崔茵茵說了一番好話之後,崔茵茵也不好再趕齊思昀出去,隻好默認兩人可以共處一個房間,但是不能同床。
齊思昀很識相的睡在了一旁的軟榻上,所以進門的時候,躡手躡腳的,生怕把她吵醒。
他並不知道崔茵茵夜裏睡眠本就淺,從他剛推門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過來。
齊思昀走到軟榻旁,躺了下來,由於上次在門口睡了一夜,導致他感染了風寒,到現在還沒有好全,不自覺的便咳嗽了兩聲。
咳完之後,忙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瞥了兩眼床榻的方向,見沒有動靜,才安心躺了下來,不到一會兒功夫,便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崔茵茵慢慢轉過身子,看著那個狹小的空間內,蜷縮著一個人,即便如此,他睡得好像還很安穩。喵喵尒説
崔茵茵的心中不自覺的湧起一絲不忍。
許是知道她心情不好,這幾日,他也沒有主動討好她,惹她心煩,隻是吩咐下人要好好伺候她。
自己則在一邊悄悄的關注著她,除了要忙一些事情之外,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陪她,即便什麼都不說,隻是靜靜的待在一旁。
崔茵茵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從洞房那晚過後,她便本能的覺得他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之後也會用各種法子讓她妥協。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人從那之後便變得像個榆木腦袋,什麼話也不說,悶不吭聲的待在她身邊,即便她想下那個台階,可也沒人給遞啊。
正想著,隻見那邊的人又咳嗽了兩聲,之後皺著眉頭翻了個身,薄被便從他身上滑了下去。
崔茵茵覺得自己可能有強迫症吧,歎了口氣,還是起身走到了軟榻旁,將薄被撿起來,動作放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蓋好之後便準備離開,可誰知,那人突然一個翻身,壓住了她的手。
雖然力氣不重,但還是要費一番力氣才能抽出手來。
崔茵茵打量了一眼身旁呼吸均勻的人,鬆了口氣般的試圖用不被他發現的力度抽出手掌。
隻是那人怎麼看怎麼像是故意的,她的手剛要抽出來,卻又被他不經意的握住。
她蹲在軟榻邊,認命般的呼出一口氣,隨後一個猛地使勁,終於將手抽了出來。
她本想拔腿就跑,可…還是不經意間對上了他剛剛睜開的眸子。
崔茵茵頓時一陣語塞,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此刻的行徑。
齊思昀顯得有些疲憊,他方才隻眯了一會兒,當薄被蓋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便有所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