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陛下,陛下!”房玄齡又趕來報信了。
房玄齡的神色有些凝重。
李世民見著房玄齡神色匆匆,也是暗道不好。
“陛下,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不對勁。”
李世民麵上仍強作鎮定,詢問道:“房愛卿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說。”
房玄齡喘了口氣續道,“我們出售的鹽,全被五姓七望的人買去了!”
“按照小郎君的計策,五姓七望所把控的私鹽應該降價競爭才是。”
“可現在已經過了七日,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李世民也有些大驚失色:“什麼?”
“大魚沒有上鉤嗎?”
“房愛卿你將這事慢慢說。”
房玄齡開口道:“我們雖然限製了一人隻能買一斤,但是百姓們買完鹽,扭頭又以一貫五到兩貫,甚至更高的價錢,賣給了五姓七望的人。”
“哦?”李世民也有些不解。“房愛卿可有什麼對策?”
房玄齡歎息道:“微臣已經想了一路,還是沒有什麼對策。”
“不如我們去找小郎君請教下?”房玄齡有些忐忑。
李世民踱步走了一會答道:“也好,再去請教下秦淵吧。”
說完李世民又啐道:“這幾個老不死的還真能沉住氣。”
“李君羨!”
“微臣在!”
“差人羽林衛通知百官,朕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早朝不開了。”
“是”
李君羨連忙領命,急匆匆的出了甘露殿。
而後,又叫來宮女,沐浴更衣。
片刻,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悄無聲息的從甘露殿偏門駛出了皇城。
長安城大街。
百無聊賴的程咬金,正在街上瞎晃悠,嘴裏還在念叨著:“昨天還生龍活虎的,今天咋就病了?”
“簡直攪了俺老程的美夢,可惜年紀大了,睡不了回籠覺了。”
一輛馬車從他眼前滑過。
“咦!”程咬金揉了揉眼睛:“剛剛那個車夫怎麼有點麵熟。”
馬車飛馳而過,沒一會就沒了蹤影。
兀的,程咬金一拍腦袋,那不是陛下的親衛狗子嘛?
有古怪!
程咬金像是想到了什麼,撒腿就跑,直奔馬車消失的方向而去。
。
“秦家莊?”程咬金掏了掏耳朵,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萬年縣郊外,居然還藏著個這樣偌大的莊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一路憑借著幾十年的戎馬生涯,一路追著李馬車的痕跡到了這裏,然後追不下去了。
“這啥鳥路。”程咬金罵罵咧咧地跺了跺腳。
穩穩當當,平平實實,連個痕跡也看不見。
。
秦府。
李世民和房玄齡,一路長驅直入不顧風塵,直奔秦淵天天躺屍的大廳。
“呦!”秦淵放下摘下眼罩,看清來人說道:“這不是老頭和老房嘛?什麼風把您二位吹來了?”
李世民看見秦淵這嬉皮笑臉的模樣有些著急。
房玄齡深知事情的嚴重性,顧不上跟秦淵插科打諢正色道:“小郎君,大事不妙啊!”
秦淵躺在藤椅上,漫不經心地問道:“出什麼事了啊?值得兩位稀客親自登門拜見?”
秦淵的話,屬實讓李世民氣得不行。
這小子怎麼這麼嗆人?
朕,堂堂大唐皇帝,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