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
任斷離抓著陸弈秋的手,輕輕的點觸著臥室門口牆上的液晶屏。
隨著陸弈秋指尖的觸碰,房間裏的燈霎時亮了起來。
他仰起頭,好奇地看著吊頂燈,忽而奶呼呼地笑了:
“好看,像星星。”
少年玉頸修長白皙,微微隆起的喉結極為勾人,
任斷離貪婪地看著,想起從前在這脖頸上,被他種下的一圈圈草莓,現在早就淡去了痕跡,
看來是時候,該補上了。
他掐著陸弈秋的腰,將他摟入懷中,
又微微低頭噙住了他耳垂上的嫩肉,用低啞的聲音問他,
“有我好看嗎?”
陸弈秋抿著嘴唇,猶豫了好半晌,才弱弱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句,
“好、好看。”
陸弈秋覺得臉上燒得慌,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臉紅了。
再次醒來的他,對周遭的一切都覺得陌生極了。
任斷離說,他是他的哥哥。
可是他們分明就長得不像,
說起來,他好像和遲躍的外貌更像一些。
而且,哪有哥哥天天對自己摟摟抱抱的?
出院回家的路上,他腦袋抵著車窗向外麵看去,看見大街上有無數男男女女牽著手,
男人牽著女人,女人牽著女人,可就是沒有見到男人牽著男人。
可是這個自稱為是他哥哥的人,為什麼總要牽著他的手啊?
還握得那樣緊,自己都出手汗了,他還是不願意放開,
生怕把他給弄丟了一樣。
要不就是動不動的掐腰,咬耳朵,又或者,拍拍他的屁股,然後裹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陸弈秋覺得有些別扭,於是扒著任斷離的手,從他的懷裏掙出來,
“小離離,我累了。”
說著,張大嘴巴跟個小老虎一樣,‘嗷嗚’著打著哈欠。
“哈哈,小懶貓,你在醫院睡了那麼多天,骨頭都快散了吧?”
任斷離伸手輕輕掐著他的後脖頸,就跟逗貓一樣,
他手勁很大,但是在他身上,是從來舍不得用力的。
恰到好處的揉捏跟按摩似的,舒服的陸弈秋眯著眼睛縮了縮脖子。
“任總,康總他們來了。”
樓下,遲躍的聲音響起。
“讓他們等著。”任斷離回話的語氣生硬,臉上還掛著些許的不耐煩。
醒來這幾天,陸弈秋最常接觸的人就是他,
這個哥哥,好像把他所有的好脾氣都給了自己,對別人永遠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樣。
凶起來......還有點嚇人。
陸弈秋雪腮微鼓,斂著眼眸,自然垂落的雙手,兩根瑩白的食指互相輕戳,奶呼呼地說:
“小離離,遲躍在叫你。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睡覺的!”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小家夥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極了,就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哦?確定可以?”任斷離薄笑道:“那是誰昨天晚上我出去打水的功夫,就被打雷聲給嚇得把頭蒙在被子裏,開始發抖了?”
“可是,今天沒有打雷。”陸弈秋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膽子會那麼小。
怕黑,怕自己一個人,怕所有陌生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