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人八卦,問過關於他父母的事情。
遲躍就跟個縮頭烏龜一樣,漸漸的,自己也忘記了這件事。
要不是今天任斷離舊事重提,直接將這個問題問到了他的臉上,
他可能都覺得,自己要從那個陰影裏麵,徹底擺脫出來了。
任斷離看著遲躍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起來,
又看著他一點點向沙發的內裏靠攏,身體瑟縮著,抱住雙膝,止不住打顫。
遲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他,顯然沒有打算讓遲躍將這件事混過去。
於是開門見山地說:“這件事在你心中,一直都是困惑,不是嗎?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遲躍仍舊不語,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頂,一路蔓延至他清晰流暢的下頜線,而後滴落在他染血的手背上。
他抖動得更厲害了,
昔日那恐怖的場景,突然再度湧現在他腦海中,
他緊緊蹙眉,合上雙目,用力捂著自己的耳朵,
情緒,臨近崩潰。
“不!你不要給我說!我不想聽!”
人在將耳朵捂住的時候,還是可以聽見外界的聲音的。
任斷離坐在遲躍身旁,緩緩說道:
“因為你的養父,發現了你不是他親生兒子的秘密。”
遲躍的心髒猛地抽搐著,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他用近乎懇求的口吻對任斷離說:“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而任斷離哪兒會理他的祈求?
他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也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從古代穿越到了現代,他滿心滿眼隻有他的弈秋。
如今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寶貝,卻險些被遲躍給傷了,
他怎麼能容許這樣傷害他寶貝的人,有好日子過呢?
遲躍越是不讓他說,他就越是要將這件事說明白: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你的父親和母親,都是m國的人,而你的眼睛,卻是淺棕色的。”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你所謂的那個父親的孩子,而是你母親,跟別人一夜歡愉,才有了你。”
任斷離緩緩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了遲躍聽。
剛穿越來現代的任斷離,和陸弈秋其實沒什麼分別。
他除了比陸弈秋更淡定一點,更能盡快的適應環境以外,
在接觸到一個全新的世界的時候,他也是懵然無措的。
而他又要比陸弈秋幸運,陸弈秋遇見的,都是些地痞、流氓、人渣,
而他遇見的,則是一個貴人。
也是引他入了商圈的啟蒙老師。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掉到了一戶大戶人家的後院裏麵。
那戶人家養著幾條比特犬,看見任斷離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的後院,就發瘋似的衝上去,打算撕咬他。
但任斷離是什麼人?
他在古代,可是能以一己之力屠滅百名敵軍的大將軍,赤手空拳對付幾條狗,算是什麼難事?
於是乎,他並沒有費多少力,就將那些不自量力的惡犬,給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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