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侯君集與賀蘭楚石離開之後,李靖才緩緩掏出懷中的證紙,上麵是賀蘭楚石交代的所有事的記載,以及賀蘭楚石的手印。
“秦壽啊秦壽,你不把我綁在船上,是不肯罷休啊。”
許久,李靖才緩緩吐了口氣,幽幽呢喃道。
翌日。
距離早朝還有些許時間。
文武百官皆在殿外等候著。
李靖捏著奏本,歎了口氣。
“李尚書何故歎息啊?”杜如晦注意到李靖的態度,心中一緊,隻以為是李安之那邊出了什麼事,趕忙走過來,問詢道。
李靖抬頭望去,見到是杜如晦,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杜如晦又開始劇烈咳嗽了幾聲,趕忙問道:“杜大人,你這身體…”
“無妨無妨。”杜如晦笑著擺擺手,說道:“話說回來,尚書大人歎息,可是為了設王爺一案?”
李靖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倒不是謳王爺的問題。”
“其中牽扯太多,不好說啊。”
經過一晚上的思索,李靖終於發現此案實則是個燙手的家夥,無論是甩出去還是捧手裏,都不大好。
若隻是太子與設王的爭鬥也就算了,這其中偏偏又牽扯到了漢王。
要知道,漢王可是陛下的親弟弟,這可如何是好。
杜如晦心生疑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大殿的門被緩緩打開。
宦官走出,宣頌早朝開始。
依舊是平平無常的事務,無非是什麼哪兒的河道要修了,什麼地方出現了祥瑞之類的。
在百官稟奏之後。
李世民微微點了點頭,一旁的宦官當即明白了,從檀木盒子中取出聖旨。
“李惠褒,朕之第五子,年歲有十,素來好學博識,朕心感甚慰。”
“今特封惠褒揚州大都督與越州都督,督常、壽、歙、蘇、杭、宣、東睦、南和等十州軍事揚州刺史。”
“明日起,李惠褒將前往封地。”
此言一出,大殿之內鴉雀無聲。
陛下寵愛李泰,並將其留在長安,這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可誰知不過在謳王回到皇宮,太子與設王剛剛開始奪嫡爭鬥時,越王居然前往封地了!
這意味著這場奪嫡的大戲,還沒有真正開始時,越王便退出了。
怎能不驚訝。
怎能不嘩然。
待宦官退後,李世民把視線轉向李靖,片刻沉默後,朗聲問道:“李尚書,®王出手傷人一案,進展如何?”
聽到陛下突然問起此事,李靖一下子有些愣住,眼角餘光掃了掃周邊大臣,捏著奏本的手微微顫抖著。
過了片刻,李靖緩步走出列,雙手捧著奏本,說道:“回陛下,詳細案情皆在奏本中,請陛下過目!”
這本書已經多萬字了,過年期間斷更過,確實是過年惰性太大,再加上數據一直在掉,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但後來,有讀者在催我,我就想著好歹給個結尾吧。
前麵也說過,這本書不會太長,所以節奏會趕很多。
李靖的奏本中記載的很簡單,賀蘭楚石的證詞以及秦壽的計謀。
至於漢王爺參與此事的消息,語句模糊,被一筆帶過。
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即便是選擇站在秦壽這邊的李靖,也不敢輕易地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