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是沒有多少人來的,畢竟沒有名氣,而且開業的比較突然。

所以倒是沒有多少人來。

第二日,也隻有寥寥數人,但大多隻是被香味吸引而來。

但因著引香閣的香水最便宜的也要六十文,所以倒是沒有多少人真的購買。

上官儀手拎著一百多枚銅錢,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這些日子以來,先生倒是再也沒給自己帶過任何書籍了。

雖然不會攔著自己讀書,但也並不支持自己讀書。

上官儀心情很是苦悶,以往自己不分晝夜的讀書,尚且還無法考中。

這整天忙於商賈之道,自己就能考上了?

上官儀可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聰明才智。

但師命難違,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按著師父說的行事。

還未行至設王府,上官儀便遇到了幾個昔日的同窗。

“這不是上官兄嗎?”為首的同窗率先看到上官儀,先行拱手笑著問候。

上官儀此時一臉的疲憊,勉強抬起手,回禮道:“張兄、王兄,各位這是要去哪兒?”

為首的男子笑道:“我們幾人湊了些銀兩,正準備去渡酒肆吃食,上官兄可要一起同去?”

上官儀還沒說話,突然有人抖了抖鼻子,疑惑道:“咦?上官兄你這是學會女人家了?怎地還一股香味?”

話音剛落,就有人笑著打趣道:“上官兄現在可是跟著謳王爺的,結交的那都

是些權貴,可不得打扮著些。”

“憑咱上官兄這副皮囊,萬一被哪家小姐看中了,那豈不是一段佳話?”

這話倒是沒有譏諷的意思。

上官儀重重歎了口氣,擺擺手道:“各位就莫要拿我打趣了。”

“我還得回先生那裏彙報今日的事務,就不陪各位一起吃酒了。”

說罷,上官儀便拖著疲憊的步子,緩緩離開了。

但心情卻是更沉重了些。

王府的書房內,秦壽將剛剛收到的密信丟進火盆,而後揉了揉眼。

“河東道嗎?”

秦壽深呼吸了口氣,眼神陷入了片刻沉思,”李元昌啊李元昌,你倒是會藏私兵啊。”

柳如煙在秦壽的安排下,離開了長安城,去河東道區域去調查藏著私兵的事。

昨日傳來密信,說是剛剛抵達河東道附近的州縣,若是有了消息,她會第一時間再傳密信回來。

沒多時。

一個叫人意想不到的客人登門了。

“杜大人,您這身子可不能亂走動啊!”秦壽在書房內得到下人的稟報,一聽說是杜如晦來了,趕忙從書房裏走出來。

但說實話,秦壽心裏很高興。

最起碼杜如晦的身子現在看起來一天比一天硬朗了,漸漸好轉起來。

證明這藥確實有效果。

秦壽從書房裏走出來時,就看到杜如晦被下人攙扶著,站在府門前,笑吟吟地望著秦壽。

秦壽趕忙招手道:“杜大人,您快進府啊。”

杜如晦搖搖頭,笑著招了招手道:“我就不進府裏了。”

秦壽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卻聽到杜如晦繼續說道:“你府上不是還有個不易走動的人嗎?我這病,可不能帶進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