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件事……”杜必書看了田不易和蘇茹一眼,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田修竹大手一揮說:“沒關係,反正早晚也是要傳遍天下的,直接說就是了。”
“還有?”田不易目光嚴厲的瞪著杜必書,心想這個徒弟還真是出息了,悄無聲息的就做成了這麼多大事。
“是關於天下佛,道,魔三家功法,盡皆出自天書的消息,雖然一並散出去了,但效果卻似乎並不太理想。”
“大家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天音寺身上的較多。”
杜必書話音剛落,田不易刷的一下便站了起來,臉色鐵青,怒不可遏的指著他大叫道:“你這是在造謠生事,此乃欺師滅祖的大罪!”
“這是事實!”田修竹忽然開口,聲音無比平靜。
田不易目露凶光,仿若一頭伺機而動的餓狼,渾身靈力更是按捺不住,紛紛湧出體表,狹小的房間裏頓時掀起陣陣狂風。
“不易,你冷靜點!”蘇茹伸手去按他的肩膀,結果卻是被靈力彈開,險些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
田修竹輕輕哼了一聲,整個世界仿佛按下了停止按鈕,天地靈氣一瞬間凝固成銅牆鐵壁,將房中一切都給鎮壓。
“好,很好,非常好!”田不易怒極反笑,隻感覺喉頭一甜,殷紅的鮮血便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田修竹以絕對的實力,強行壓製住他體內靈力運轉,竟是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眼底似有黑氣湧動,隱隱的又顯露出入魔之兆。
“修竹——”蘇茹突然大叫,聲音淒厲而又哀怨,“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田修竹收起對天地靈氣的控製,淡淡的說道:“這話您不應該跟我說才對。”
“不易,你也不要總是這麼大火氣,好好聽聽聽孩子怎麼說。”蘇茹知道自己勸不動田修竹,隻得去勸說丈夫。
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硬是將他給按回到了座位上,隨即又掏出手絹來溫柔的為他擦去嘴角的鮮血。
“你現在的狀態更加不能生氣,否則我隻能今天晚上再辛苦一回了。”蘇茹說著,暗自朝他使了個眼神。
田不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眼底的魔氣瞬間被另一種心虛而又害怕的感覺所替代,下意識扶住自己老腰,唉聲歎氣道:“是我錯了,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馬吧!”
“那就得看你表現了。”蘇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
心裏頭暗自慶幸的同時,又忍不住多了幾分埋怨。
雖然這可能是每對兒中年夫妻都會麵對的問題,但真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心裏難免不會多個疙瘩。
“娘您真是禦夫有道啊!”
見蘇茹三言兩語就將田不易給治的服服帖帖,田修竹調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你給我正經點,哪有跟自己爹娘開這種玩笑的,你還是趕緊把事情給解釋清楚吧,要不然你爹最近幾天都睡不安生了。”蘇茹一邊說著一邊給田不易捏起了肩膀。不僅是想讓他放鬆,同時也是為了看住他。
她已經拿捏住了田不易的死穴,隻要自己在場,他一輩子也不敢再入魔了。
“很簡單。”田修竹微微一笑,“這是在為未來一統修真界打基礎。”
“隻要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消息,將來統一的時候阻力自然會小的多。”
“但你這是在胡說八道!根本就……”田不易怒聲訓斥,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捏住了肩膀,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田修竹搖了搖頭說:“我這可不是在無的放矢,而是有十足的證據啊,”
“天音寺的無字玉璧便是第四卷天書,咱們青雲門的誅仙劍是第五卷天書,第一卷天書在魔教煉血堂,第二卷天書則是在鬼王宗。”
“可以說魔,佛,道,三家功法,全都與天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是直接脫胎於其中的一部分也不為過。”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田不易麵露不屑。
“管它是真還是假呢,隻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一個消息就行了。”田修竹轉而麵向杜必書,“六師兄,這個消息要一直傳播下去,就算是山旮旯裏的農戶,也務必要讓他知道。”
“因為這是統一修真界的唯一理由,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