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撈結果還沒出來呢……”阪口安吾語氣虛弱地說,好像他自己也知道這話沒什麼底氣。
太宰治毫不客氣地直接走了進去,還有細心地換了雙拖鞋:“你不是已經去檢查過飛艇的記憶了嗎?”
阪口安吾不說話了。
他接到太宰治的電話時,整個人都傻了。
阪口安吾不在現場,他不太明白太宰治怎麼就突然確定那個人不是什麼靶子不是陰謀不是煙-霧-彈,正是織田作之助本人……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太宰治剛剛確認,織田作之助就又……
這讓本來在東京的阪口安吾當即放下了手中的事,甚至欠人情借了別人的直升飛機飛到了大阪,就為了貢獻一下自己的異能力,看看能不能提供什麼線索。
……說是這麼說,阪口安吾其實沒抱什麼希望的,他更多的是想親眼見證織田作之助這一次不告而別的景象,事實上他的作用也確實僅僅是證明了織田作之助當時沒來得及抓住飛艇的任何一個部位,直接掉了出去。
既然怪盜基德沒有接住,那麼那個高度摔到海麵上,摔也摔死了,水的緩衝能力沒有強大到那種程度。
在海上搜捕糾結,完全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期待一下織田作之助再複活一次。
太宰治也不在意阪口安吾突然安靜,他換好鞋後自顧自地走了進去,開始觀察這個公寓中生活的氣息。
他沒有碰什麼,僅僅是轉了一圈,然後就走進了書房。
太宰治一眼就看到了書房的桌麵上堆積的稿紙。
他拿起來看了看。
上麵寫的是類似回憶錄一樣的東西,有些是片段,有些是完整的事件,其中的名字都讓太宰治眼熟得很。
再往後翻一翻,發現倒也不全是回憶錄,有些夾雜著明顯帶有幻想痕跡的故事……比如已經死在小學年紀的孩子們竟然在故事中上了高中,還辦了學園祭……
太宰治對孩子們其實毫無興趣,但不知為何,他卻沒有放下稿紙,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一頁一頁地看了下去。
“太宰,來看看這個。”阪口安吾從抽屜裏拿出了另一部分稿紙,“這裏寫了我們。”
“還以為他隻知道寫孩子們呢。”太宰治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
阪口安吾扶了扶眼鏡:“你還要不要看了?”
當然是要的。
太宰治接過阪口安吾那疊稿紙,發現果然上麵果然提到了他和安吾。
……織田作寫了他們的初遇,寫了他們在Lupin聊過的有趣話題——有些事其實太宰治都記不太清了,但在文字的徐徐描繪中,他有些模糊的記憶也被喚醒——織田作還寫了他們三個一起親手製作賀年卡的經曆,並且在旁邊標注了一下【這次要提前做好寄出去】。
看到這裏,太宰治皺了皺眉:“安吾,你找找有沒有賀年卡或者信封之類的東西。”
“織田作先生還做了賀年卡?”
阪口安吾沒有提取這個房間的記憶,因為文字本身信息量就跟大了,他一直忙著看稿子,但既然太宰治這麼說了……
“找到了!”
他稍微花費了一點時間,終於在書桌和牆壁的縫隙找到了大概是不慎掉落的信封……桌麵太亂了,一起掉下去的還有幾張稿紙,難怪他剛才看著好像缺了幾頁似的。
信封有兩個,上麵分別寫了太宰治和阪口安吾的名字。
從抽屜裏還未使用的信封數量來看,織田作之助應該隻是先寫了他們兩個的,原本也打算給別人寫,但還沒動筆。
信封沒有封口,似乎寫的人還在猶豫要不要修改,不過現在倒是方便了他們兩個直接拿出了裏麵的內容物。
之前回憶錄裏寫的備忘顯然被執行了,他們兩個的信封中都有一張賀年卡。
織田作之助因為以前經常被孩子們央求畫畫,所以畫功十分不賴,不過賀年卡的麵積擺在那裏,上麵也沒寫什麼重要的話,太宰治匆匆掃了一眼就暫時放在了一邊,轉而拿起折疊起來的幾張信紙。
太宰治展開了信紙。
沒有什麼寒暄的語句,甚至連格式都不是正經的信件格式,乍一看還有一些塗改,明顯不是正式謄抄的信件,僅僅是個草稿。
所以織田作之助上來就寫了一句。
【抱歉,太宰,假如你看到這封信,我大概已經又離開這個世界了……】
太宰治冷著臉看完。
“安吾。”他突然開口道,“織田作說他隻是單純的多了一年的時間,所以回來看看我們,你信嗎?”
同樣飛快地看完了信件內容的阪口安吾搖搖頭:“如果隻是回來看我們,又為什麼要躲我們?還那麼賣力……”
“比起我們兩個,他倒是跟東京的一些人相處得更多。”太宰治看了眼桌麵上明顯是別人送的筆筒和書立,“走吧,去問問他們也許能知道什麼。”
——奇跡,還能發生第二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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