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染感覺有人碰她,立馬睜開了眼睛,黑亮銳利的桃眸,非常謹慎,一點也不像剛剛生完孩子虛弱的女人。
她服用了慕家的禁藥,身體比沒有生孩子前還要好。
她以為關泉或者關嵐要對自己做什麼,沒想到……
鼻尖繚繞著一股好聞的香氣。
遠處,一個身穿鮮豔華服的女人背對著她。
黑夜,大海,快艇,冗繁華貴長袍的女人。
這一切,讓慕千染有種時空錯亂感。
慕千染抽出藏在身上的刀,冷聲問:“你是誰?!”
香氣繚繞的盛服女人緩緩轉身,她的聲音慢性、溫和,如舒緩的清風。
“慕家的孩子,你不認識我嗎?”
“你……”
慕千染認真打量著她。
肌膚如雪般晶瑩剔透,身穿雲霞般鮮豔華貴的衣袍。
烏黑長發呈紺青色,容顏並不驚豔,卻如花般鮮妍。
方眸黑漆一般明亮,蓮步輕移仿若走在五色祥雲間。
這是爸爸跟她說過的,慕家老祖宗!
容貌百年不變,喜好錦衣華服。
慕千染丟下刀子,朝漂亮姐姐一般的老祖宗跑過去,二話不說撲進了她的懷裏。
“嗚嗚嗚……老祖宗你來救我了嗎?!好想你,但是爸爸一直不帶我回去看你,嗚嗚嗚……”
慕家老祖動作一僵,似乎從來沒見過這麼熱情的孩子。
她抱住受了驚嚇,尋求她庇佑的孩子。
瞬間,慕千染淹沒在老祖宗鮮豔華貴的衣袍裏。
“老祖宗在這裏,無人可以傷你。”
這邊祖孫相認,其樂融融。
那邊,白彧快要找瘋了。
他根本不讚同慕千染的計劃,假意答應她,讓她安心生孩子。島嶼各個港口都由他的親信把守,絕對不會讓任何一艘船離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紕漏,關泉和關嵐能在眾人眼皮底下,把活生生的人偷走了,還開著快艇在海上逍遙。
白澤坐在沙發上,讓醫生給他處理傷口。
他眼睛深邃:“基地還有聞家的奸細,我真是小看了他們,十幾年了,都沒有把他們拔除。”
古叔:“這座島和基地,都有聞家人參與建設,要想真的肅清他們,恐怕很難。”
白澤捏著拳頭,猶如猛虎被一條毒蛇挑釁,一口就能咬死,但不知道從哪裏下嘴。
古叔:“老爺,您不要自責了,目前最要緊的不是清除聞家人,而是找到主母。”
白澤:“白彧親自去追了,應該不會把人弄丟。”
海上。
飛機不見了,隻剩下漂泊的快艇。
另外一艘快艇疾馳而來,白彧看著漂泊的快艇上,隻有關泉和關嵐,沒有慕千染的影子。
白彧身體冰涼,眼睛駭紅,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和恐懼。
宋河心道,這下真的完了。
主母不見了,家主指不定瘋成什麼樣。
白彧聽不見耳邊人的勸誡,帶著佛珠的手舉起衝鋒槍,把兩個基地叛徒打成了爛泥。
“調集所有的潛艇,所有的力量,搜查這片海域,死要見人,活要見屍……”
他雙眸幾乎要泣血,心髒痛的無法呼吸。
宋河:“是,我這就安排……家主?!”
白鷹聽到宋河怪異的驚呼,猛地回頭看。
他看到,家主的頭發,慢慢變白了。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