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哈非要杠呢？
錢多了燒得慌啊？！
季琛依舊是沉著臉，沒看他，抿著薄唇，手微微一抬。
秘書很有眼力見地將手機遞到他手裏。
肖然手機振動，他拿起一看。
季叔叔：【一定要這樣？】
肖然垂著眼，手指瘋狂戳著屏幕。
他打了好大一段話，最後卻一一刪除，隻留下一個字：【嗯。】
季琛看著對麵發過來的消息，靜默了片刻，手指在突起的按鍵上輕輕一摁，屏幕驟暗。
他把手機遞還到秘書手裏。
秘書接過之時，彎著腰，恍惚聽到季總似乎笑了一聲，笑容和聲音都很輕：“現在的小年輕……”
秘書跟他十多年之久，往往隻需一個眼神就能意會，可這次……
恕他直言，很懵逼啊！
於是，很沒職業素養地“啊？”了一聲。
季琛笑意未變，話鋒卻是一轉：“你跟了我多久？”
秘書：“十二年。”
季琛自言自語地笑著，“我還是老了啊。”
秘書：“季總一直都這麼年輕。”
他這說的可是大實話，季琛今年也才三十五，經過歲月的錘煉，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穩重自持的魅力，遠不是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能夠相比的。
十八歲的男孩，靠父母恩賜的外貌吸引女孩，而三十多歲的男人，把時間和閱曆填充進歲月，使臉上每一道微小的皺褶都變得性感迷人。
在他看來，季總無疑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季琛對他的奉承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揮揮手指，示意沒什麼事。
秘書恭敬頷首，直起腰時卻見他意味不明地搖搖頭，麵上的笑帶著些許澀意：“是心老了，也軟了。要是放十年前，哪會這麼瞻前顧後。”
季琛沒再舉牌。
司儀激動的聲音貫徹全場：“800萬，成交！恭喜肖先生！”
……
肖然覺得今天這一天過得超特麼刺激！
先是在雞尾酒會，差點沒讓季大佬和沈傲天倆把他胳膊給卸下來，剛入內場沒多久，沈成瀚的便宜弟弟那啥給人剪了一半，沈夫人蹭一下昏古切了……
緊接著項鏈提前拍賣，他亞曆山大地嗖嗖舉牌兒，在眾人膜拜的目光中，成功拍下項鏈，走上人生巔峰！
最後，更刺激的來了……
肖然看著眼前的合同，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終於憋出一句：“現、現在就要付錢？？”
MMP！！800萬！
他……他根本沒這麼多錢啊！
競拍一時爽，付錢火葬場嗚嗚！
對麵的主辦方眼神詭異起來。
這特麼確定不是耍他們？
肖然正慌得一批，卻聽季琛帶著淡笑的聲音：“差多少？”
肖然數了數自己卡上的餘額，邊默默低頭，左手伸出兩根指頭，緩慢地比劃在半空中：“……20萬。”
季琛略感意外地挑了挑眉：“還不錯，差得也不多。”
肖然羞愧閉眼：“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一共隻有20萬，還差……780萬。”
季琛：“……”
拍賣方：“……”
拍賣方代表捂著被氣得發抖的胸口，忍不住蹭一下跳起來：“他媽的你小子是來搗亂的吧！”
肖然還沒說什麼，季琛的臉色驀地一變，嗓音也跟著沉了下去：“你說什麼？”
拍賣代表被嚇了一跳：“我、我說什麼了？”
肖然趕緊打圓場：“季叔叔，您別生氣，這是我的問題。”
拿著20萬身家，拍了800萬的東西，要他他也不樂意啊！
季琛看向他，笑了下：“是不是你的問題，在我眼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給人欺負了，特別是在我眼皮子底下。”
拍賣方代表欲哭無淚：……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誰欺負誰呢這是！
季琛回過頭，示意秘書拿出一張卡，遞過去：“刷卡吧。”
拍賣方鬆了口氣，正準備接下黑卡，卻別人先他一步從眼前抽走。
他驚訝的：“沈、沈總？”
肖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對上沈成瀚拿上鋒銳冷肅的眼眸。
就這麼定定地注視著自己。
瞳仁黑亮。
襯衣黑西褲，衣袖挽至胳膊肘，露出的小臂結實堅韌，筋肌明顯清晰，蜿蜒至掌心。
西裝隨意搭在左臂，指尖夾著一張黑卡。
他盯著肖然，一向淡然的俊臉上情緒湧動，很快便恢複如初，黑卡遞給季琛：“多謝季總。”
季琛垂下眼皮兒，看了眼，笑笑沒說話，卻也不接卡。
沈成瀚順勢將自己的卡遞向拍賣方：“刷我的。”
拍賣方：？？？
這特麼一來來倆八百萬，到底接……接誰的啊！
他默默看向肖然。
肖然沒猶豫，直接把沈成瀚的卡往他懷裏一塞：“刷這張刷這張！艾瑪，你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