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筵撇撇嘴:“什麼東西要這麼麻煩,你歇著吧,我們不吃。”
喻應棠道:“我要吃呀。”
薛庭筵:“……”是他多想了。
“石膏粉石膏粉…”喻應棠口中念念有詞,她高聲問:“二師兄,你見過石膏粉嗎?”
薛庭筵莫名其妙:“是女子用的脂粉嗎?”
喻應棠:“…就是寒水石,清熱解火的藥,治病的,咱們道觀裏有嗎?”
薛庭筵如實道:“我們又不生病,幹嘛要有那東西。”
白問!
喻應棠挽了挽袖子,又問:“那山上哪裏有河湖,這你總知道吧。”
薛庭筵點頭:“知道是知道,就是有些遠,但我…”
“哪裏啊?”
“哦,往東走六七裏就有一個大湖,我…”
“謝謝二師兄,我知道啦。”喻應棠歡天喜地地出門了。
“哎,”薛庭筵的手停在半空中,無奈道:“我說我可以送你過去,怎麼不聽人把話說完呢。”
“因為你指望不上。”
鳳渙在一旁悠悠道,泠澈振翅兩下,表示認同。
喻應棠走了大半個時辰,找到了薛庭筵所說的大湖,她在湖邊發現了寒水石,采摘了滿滿一袋後,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先把黃豆泡一夜,然後磨成漿…嗯,還要磨石膏,篩粉…”喻應棠口中念念有詞。
她沒注意到身後多了一個黑影,那黑影尾隨這喻應棠,心想:“我先附在這丫頭身上,隨後奪了她的舍,看鑒妖司那小子還能如何!”
然後,這黑影猛地衝向喻應棠,將要接觸到她時,喻應棠後腦勺突然亮了一道金光,那黑影宛若撞在了一堵銅牆上,被狠狠地彈開了。
聽到落地的巨響,喻應棠回身,看見地上趴著一個狐首人身的人,她莫名其妙道:“你誰啊,幹嗎的?”
狐人:“……”都不害怕的嗎?
回憶起那道金光,狐人咬牙切齒道:“你是上麵的人?!”
喻應棠抬頭看了看天上,低頭看傻子似的盯著狐人,道:“…我地上的。”
狐人勃然大怒,衝喻應棠嘶吼一聲,鑒於它被傷的太重,這吼聲毫無震懾力。
喻應棠:“……”要來片金嗓子嗎?
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喻應棠的前方,也就是狐人的麵前,那人將一柄長劍橫在狐人脖頸處,冷冷道:“我警告你,別再負隅頑抗…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沈大人?”喻應棠認出了這聲音。
聞聲,沈越琛緩緩轉身,目光由疑惑變得明晰,他冷哼一聲,意味深長道:“我當這狐妖為何會是這般死樣,原是…”
她叫啥來著?好像是一個道觀的觀主。
“原是觀主在除魔衛道。”沈越琛打量著喻應棠。
喻應棠心道,還真是記仇。
無妨,他雖記仇,但她大度。
“不是,我發現它時,它就這樣了。”喻應棠指著那狐妖,她眼神驟然一緊:“小心!”
隻見那狐妖騰身躍起,張開獠牙咬向沈越琛的脖子,沈越琛頭都沒回,抬臂就是一拳,那狐妖被砸中腦殼,直挺挺地摔在地上,暈過去了。
喻應棠:“…沈大人好身手。”
沈越琛看了她一眼,從腰間拿出一個紫金壺,將狐妖收了進去。
煉妖壺?喻應棠牢牢盯著沈越琛的紫金壺,心想還真有這寶貝啊,以往都隻在電視劇裏看見。
沈越琛回頭就看見喻應棠眼睛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的煉妖壺,以為喻應棠是像昨天一樣,在計較這妖怪的歸屬問題,再加上抓住這妖怪確實是他撿漏,他不痛快道:“你都說了這妖怪與你無關,那我帶走也不過分吧。”
“當然。”喻應棠羨慕地看著煉妖壺,好想要啊。
沈越琛警惕地將煉妖壺藏在身後,哼,答應的挺利索,可那眼神分明是在覬覦這妖怪。
小氣的…喻應棠腹誹。
沈越琛看她孤身一人在這深山老林裏,就帶著為數不多的憐香惜玉問道:“你為何在這兒?”
“我住在這兒。”喻應棠指了指山頂。
沈越琛動作一頓,他疑惑道:“這是…巫澗山?”
“是啊。”
沈越琛難以置信地左右看了看,如何就到了巫澗山?巫澗山不是上不來的嗎?
他蹙眉,都是為了抓這狐妖!
“你自己當心,深山老林的,當心妖怪出沒,告辭。”沈越琛心情不好,提醒人的話說出來都帶著□□味。
說完,他轉身就走。
喻應棠忍不住叫道:“沈大人。”
“不幫。”沈越琛直接道,他覺得喻應棠這是叫住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
喻應棠道:“你那是往巫澗山深處去的,下山不是走那條路。”
沈越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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