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不饑第一天開張,開的啥也不啥。喻應棠好好琢磨了一翻,打算第二日來個大翻身。
清晨一大早,喻應棠拖家帶口地打開店門,她讓水靈玉幫了她一個小忙,然後就把薛庭筵攆出去拉客了。
喻應棠挪到鳳渙跟前,鳳渙正俯身寫東西,“嘿嘿,大師兄,寫字兒呢?”
鳳渙瞥了眼喻應棠:“寫詩!”
“寫詩好啊,我來看看哈。”喻應棠將目光挪到宣紙上,念念有詞:“那粉色的…蛋?像鵝卵石一樣光滑,暗夜裏…他不屈地閃著光?”
啥玩意兒啊。
“好詩!”喻應棠比了個大拇指。
“那還用你說?”鳳渙連眼神都懶得給喻應棠。
喻應棠纏著他問:“那這是你今天晚上要念的嗎?”
“不然明天晚上?”
喻應棠搓搓手,道:“別晚上了,就現在吧。”
鳳渙奇怪:“現在?”
“你過來。”喻應棠拉著鳳渙往門外走,鳳渙站著不動:“嘖,你幹啥?”
喻應棠使勁拽著鳳渙:“啊呀,你來嘛大師兄。”
鳳渙拗不過她,隻好跟著她出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台子,一個美輪美奐的台子。
“咋樣?”喻應棠驕傲道:“這舞台,是不是閃閃發光?三師姐幫忙搭的,你看見上麵的珍珠了嗎?”
鳳渙莫名其妙道:“你搭個台子幹啥…呸!”都是受這臭丫頭影響,說話一股子碴子味兒!
“咳咳…”鳳渙清了清嗓子,重新說:“你搭個台子做什麼?唱戲嗎?”
“我不唱戲,是你。”喻應棠充滿期待地看著鳳渙。
“本尊?”鳳渙蹙眉:“本尊不會唱戲。”
喻應棠道:“你可以去念詩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鳳渙不屑:“讓本尊念詩給這群凡人聽?他們哪裏來的福氣?”
“靈感來源於生活。”喻應棠語重心長道:“況且大師兄,你詩念那麼好,更應該福澤大眾啊,他們一定會被你吸引過來的。”
主要是長得好。
鳳渙好奇地看著那舞台:“噢…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本尊儀容豈是凡人可以窺看的?”
喻應棠從身後拿出一張麵具:“當當!”
“啥…什麼東西?”鳳渙接了過來。
喻應棠在他臉上比劃:“你看,你戴在臉上,遮住半張臉,這樣他們就認不出你了。”
而且,剛好可以露出大師兄妖孽的眼睛,小姑娘得多稀罕啊,這小姑娘一稀罕,可不得進來吃頓飯嘛。
鳳渙心動了,他故作清高:“本尊給你一個麵子。”
“多謝大師兄。”
喻應棠拿著銅鑼上台,哐當哐當地敲了一通,樂嗬嗬道:“路過的公子姑娘們,往這瞧,往這看哈,本店初開張,所有菜品半價。不吃也沒關係,我們即興為大家準備了節目,大家盡可過來欣賞啊。”
“首先,請我們家大師兄給大家帶來一首自創詩…呃…叫啥來著…大師兄,你那首詩叫啥?”喻應棠回身問。
鳳渙戴上麵具:“沒想好。”
沒…想好?喻應棠瞪大了眼睛,她拉住鳳渙:“不是,你沒想好啊?那你咋登台?”
鳳渙丟開她的手,哼了一聲:“依本尊的才情,即興發揮就好。”
喻應棠:“……”好吧,反正也沒人在乎他念什麼。
喻應棠對水靈玉點頭,水靈玉一揮手,台子後方出現一排樂器,叮叮咚咚地伴奏起來,曲風婉轉抒情。
“竹林颯颯的夏夜,月色朦朧,好似你眼中的水霧,分不清那是憂愁,還是愛慕。”鳳渙站在幾簇蘭草後麵,臉上戴著流光麵具,一雙鳳眼略帶惆悵。
呦嗬~喻應棠趴在後台,這即興發揮還發挺好的呀,比他冥思苦想出來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