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狂風作亂,屋裏氣氛和諧且安逸,但也隻是安逸了一小會兒。
沈嶼晗看了一會兒就小聲問單頎桓:“老公,他們在水裏不會憋死嗎?這麼久都沒浮到水麵。”
“死不了,拍戲的時候沒在水裏。”單頎桓給他科普,還有意諷刺他,“你好好學習就不會問這種問題了。”
“哦。”沈嶼晗被老公說教也不氣餒,他本來就不懂,“那我以後好好學習唄。”
單頎桓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那我等著。”
電視裏的男女主角劇情繼續推進。
場景轉換,女主角喝下了閨蜜準備的雄黃酒,突然身體非常不適撲到桌麵,酒水撒了一地,又在地麵上打滾,疼得嗷嗷叫,不一會兒後,她下身多了一條巨型蛇尾,巨型蛇型若隱若現!
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多跟家人到寺廟裏上香祈福的沈嶼晗何曾見過這種惡心的玩意兒!
他嚇得往後一仰,緊緊抱住單頎桓的手臂:“老公,老公,快把那條長蟲弄走!我害怕!”
單頎桓的手臂被沈嶼晗死死抓著,這是真的害怕,他無奈歎氣,沒忍住出聲:“你剛才還看的津津有味,就是電影而已,有什麼好怕。”
“可是她剛才又不是長蟲!你快點按走,快點嘛!”沈嶼晗都快哭出來了,連腿都蜷縮到沙發上,整個人緊緊挨著他老公,他就害怕啊!
這是連“蛇”字都不敢提啊。
單頎桓想給他一個白眼:“右上角本來就寫著電影《白蛇傳之變身》。”看他這個慫慫的樣子,還是幫他換了台,“好了,換台了。”
聽到熟悉的縱享絲滑的廣告聲,沈嶼晗才從單頎桓手臂上露出抬起頭,但整個人還是倚在單頎桓身上。
沈嶼晗搓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怎麼會有人把這種惡心的長蟲放出來,太惡心了。”
“不就是一條蛇,有什麼好……”怕的。
沈嶼晗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有點凶凶地警告他:“不準說這個字,不要說!”
被捂著臉的單頎桓,嘴唇碰到沈嶼晗的手掌心,心想他這是蹬鼻子上臉了吧。
沈嶼晗還沉浸在聽到不想聽的字時的害怕狀態中,哪裏顧得上單頎桓心裏想什麼,更沒想到他和單頎桓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單頎桓被他身上沐浴乳的香氣熏著,腦子都快不能好了,看著沈嶼晗湊近的唇他都想親下去,他靠自己堅強的意誌拿開沈嶼晗的手:“好了,我不說了。”
沈嶼晗半跪在沙發上,猛然被單頎桓拿開手,身體重心不穩,頭一低往單頎桓的懷裏紮了下去,額頭磕在單頎桓的胸口上。
單頎桓被他這麼砸下來,慌亂中抱住了他,心情煩悶,但又不是生沈嶼晗的氣,這磨人的小妖精。
還好單頎桓平時注重鍛煉,手臂一撈就把他扶了起來,溫香軟玉在懷不過一瞬間的事,他腦子就亂轟轟的,他覺得自己不能再讓沈嶼晗靠近了。
他用不太有威脅力度的聲音警告道:“沈嶼晗,你別借機給我投懷送抱。”
沈嶼晗捂著被撞紅的額頭,微微噘起嘴道:“我沒站穩才撞到你,又不是故意的,老公怎麼說這種話,我可是你妻子,不是外麵那些借機給你投懷送抱的人。”特別是那種高材生!
確實說的很有道理,單頎桓倒也能屈能伸,說道:“是我說錯話了,你自己看電視,我去書房處理點事。”
沈嶼晗說:“哦。”
總覺得他老公上樓的背影有點像落荒而逃。
單頎桓上樓後,沈嶼晗又翻看了幾個頻道都覺得索然無味,想起他下周還得交書畫稿,他把電視關了去自己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