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書中男主,就是她的夫君墨言森可是革命友誼。但凡她遇上點倒黴事,墨言森都能出手解惑。
墨府嫡子墨言森自舞勺之年便隨墨川經商遊曆,據說,他自陽城以南,漠城以北皆通,踏遍國土,行商之道皆俱,論出身,論學識,論閱曆,都是墨府商道當之無愧的傳承人。
在白之安眼中,他樣樣皆好,就是他出門轉一圈能被路上好幾位小姐扔花的長相,有幾分令人討厭。
英俊倒是不差,可偏偏長了一張渣男的臉。
寧映安穿書前,曆經家裏背棄,身出車禍,全拜與墨言森長得一模一樣的渣男江聽森所賜。
不過雖是長相相同,可書中男主墨言森與渣男江聽森千差萬別。
——
穿書前,寧映安將於□□的江聽森聯姻的消息,叫她好幾日在床上翻來覆去,激動直打滾。
自小,她隨爸爸在酒會上見過江聽森一眼,就心心念念了好多年,如今終是如願以償。
可是隨著她的出嫁,父母並不歡喜,憂心忡忡。
莫得關係,她心態好,商業聯姻就商業聯姻,她早早打探過了,江聽森從沒異性對象,就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
她滿懷希望,山高水長,日久生情,終有一天江聽森會愛上寧映安。
婚禮前兩天,閨蜜陳語蘭將她叫去了酒吧。
陳語蘭灌了兩杯威士忌下肚,人搖搖晃晃憤憤道:“安安,你別喜歡江聽森了,江聽森常年在商圈打滾的人,有什麼好的。”
寧映安嘀咕了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喜歡上他。”
陳語蘭又喝了兩杯威士忌,人東倒西歪,像是終於被磨開口了。
她把心裏話說了出來,一打資料丟在桌前,一聲響:“導致此次寧氏集團資金鏈斷裂危機的幕後操縱者是江聽森。”
她被醉酒的陳語蘭護送回家時,雖是沒有喝酒,人卻是恍惚的。
那些文件中條條框框,皆有道理。
江聽森與父母在大廳落座交談,似乎在等待她的歸來。
江聽森西裝革履,一手依靠著沙發邊,側身側目,麵容上微微蹙眉,目光投來似有不滿。
冷漠宛若這場婚禮的主角與他無關,神色之中還不由透露著厭惡。
如果是尋常時刻,寧映安見了江聽森的到來,指定撒開了小短腿跑到他跟前,說上一堆稀裏糊塗,無關緊要的瑣碎事。
但是今天她沒有,她看著父母坐在沙發上與江聽森談論婚禮事宜。
她急於求證,大步走到江聽森麵前。
燈光打得人影灼灼,覆蓋其身,江聽森眼前人,嘴角似輕蔑的笑意。
她一臉嚴肅,厲聲責問:“江聽森!我問你寧氏集團地資金鏈斷裂是不是和你有關?”
江聽森麵容之上閃過一絲驚容,隨之被他時常地淡漠之色代替,他坦言:“是。”
她眼眶帶淚,抽抽嗒嗒,人麵微紅,一張小粉肉臉極致的可憐狀。
倒是父母慌張著急著解釋:“安安,聽森他……”
父母為江聽森辯解,忽而一個念頭驚現,父母早知江聽森是導致寧氏集團陷入資金危機的禍首,卻依舊將她作為聯姻之物,嫁給江聽森。
她責問聲截斷了父母的解釋:“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導致寧氏集團陷入危機的禍首?”
父母猶豫之色令她將一切知悉。
她自嘲地笑了。
原來——
原來她的價值壓根不如寧氏集團。
江聽森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將其拉入沙發之中,雙臂強製地鉗製她的懷中。
江聽森低沉冰冷地話在耳畔:“別聽她的。”
她甩手掙紮,淚水在她臉上縱橫。
她不過是籌碼,對誰來說都是。
實在用力不過時,她抬手狠狠地摔了一把江聽森。
啪——
聲響清脆。
她手掌餘留巴掌後的餘熱。
江聽森薄嘴角抿出一抹鮮紅的血跡,他散亂的頭發往一側歪斜,神色中的寒意更冷了幾分。
寧映安有點不可思議,她看著自己抬手的一巴掌已成事實。
江聽森也因這一巴掌,鬆了手頭的手勁,致使她從房子中逃脫。
陳語蘭身子一讓,沒有阻攔寧映安的逃離,她臉上醉意模樣已然消散去,散亂著頭發,半依靠著門,匿在黑暗中的眼睛帶著笑意。
寧映安飛奔而出,在雨夜中狂奔,大雨浸濕她的發絲,貼著麵容垂落,天地之間呈現一片霧蒙蒙,耳邊叫囂著車輛鳴笛聲。
江聽森也追了出來,他的聲音在街道上響,他焦急喊著:“安安——!”
在車水馬龍的黑夜中,她急迫想要擺脫身後人,急切想要逃避這一切殘酷的事實。沒來得及看紅綠燈,飛奔過斑馬線。
猛地一聲尖銳的長鳴笛——
寧映安一瞬轉頭,她的眼前一瞬刺眼的亮白色。
天地之間又回到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從天而降細碎的雨水混著血水,在破碎的斑馬線上淌成一綻鮮紅。
——
敬茶之時,她見了墨言森的容貌萬分震驚。
這!這……書中男主怎麼長得和江聽森一模一樣!
她的神色已讓麵前人察覺,她別開目光,麵對二老微微屈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