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甜品鋪子關門後,白之安抱著懷疑的心態去了公告了。
公告欄上麵貼滿了層層疊疊的小廣告,其中風吹雨打的痕跡是上麵的文字都泛黃斑駁了。她撥開這些小廣告,看見一張英俊精細的畫像,其中是林臨涯的麵容。
朝廷緝拿江洋大盜林臨涯,懸賞五百黃金。
那公告欄許久無人來看了,便是一有人來看便熱鬧了,湊上來不少人,目光聚集過來,開始交談。
幾位小娘子嬌嫩的聲音響起,她巧笑起來:“這江陽大盜到底是偷了些什麼?莫不是女人心。”
“如此英俊的相貌,天大的本事。若真是女人心,我甘願被他盜去。”
由於白之安戴著麵紗,那人不識白之安的身份,有意同她攀談:“還有傳言聽這江洋大盜出現在我們這臨溪街道。”
“縱然是出現又如何?這江洋大盜懸賞百兩黃金,怕是通天的本事,尋常人不敢逮捕。”
雖是那幾人同白之安攀談,但她並不做回答,沉默的看著那一張懸賞令,其中,林臨涯的麵容嚴肅,臉頰有細碎的胡渣,目光冷漠狠戾,有些頹廢的模樣,卻也蓋不住畫像中的英俊。
怪不得林臨涯總說墨言森的壞話,雖是不認識,他作為反派,終究容不下正道的。
她有點可惜林臨涯,作為書中的反派能有什麼好結局?
他尋思著明明要對他幫助甚多,都在危難之際幫助,看著也不像罪大惡極之樂,估摸著這位反派作惡也是有原因的。
既然我也是書中的反派,又是個半知劇情的穿書人。有來有往的幫助,是禮尚往來。
那我便勸他放下屠刀衝上大陸正派陣營,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他自信滿滿的點了頭,為自己的主意,感到驕傲。
白之安回府之時,神情有些恍惚。墨言森正坐在屋內等她,一見她歸來便迎了上去,眼下有藏匿黑暗的得意之色。
“我深知江洋大盜時常盤踞在身側,一時難以接受。夫人莫要害怕,我會護你周全。”
白之安從明天的單品籌備的思索中抽離出來,懵懵答道:“我不害怕。”
墨言森見她神情淡然,宛若得知日常事物一般未有波瀾。“夫人還是要注意些安全,莫要時常同通緝賤人大盜在一起,若是叫人看見,難免會對夫人的名聲影響。”
“若是叫他人看見林臨涯出現在甜品鋪子之中,大夥本就對林臨涯避而不及。到時候眾口難調,難免會對甜品鋪子帶來不好的傳聞。”
白之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兄弟,你這樣想就是你的不對了。”
“他對我甚好,幾次出手相助。江洋大盜的品性至少他在我麵前並未表現。江陽大盜一事需調查清楚,再做定論。”
“那若是他真做了江洋大盜呢?”
“我見他品性不壞,若是真做了江洋大盜,定有原因。那便勸他放下心中執念,勸他自首吧。”
白之安被墨言森一說,便更加堅定了信念,一定要林臨涯也回到正道曙光之中。
墨言森看著白之安離去的背影,複雜的心情。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看來這些招錄無法並使白之安遠離林臨涯,甚至,白之安有意抱著善良的心,再去接近林臨涯,感化林臨涯。
白之安回屋之後,便開始收整舊衣物,她對那位喚她“仙女姐姐”的小男孩的話念念不忘,時刻想著老板的事情,便想著就上會送舊衣物的說辭去老板家裏一看究竟。
墨言森也隨著她進屋了,一見她收拾衣物,便慌了:“你要去哪?”
不等白之安說話。
他一把搶過白之安手中的舊衣物,他低沉道:“安安,不要走好嗎?”
“……”
見到一副擔心的模樣,白之安便直截了當地同他說:“不過是想將舊衣贈與菜場一位相識的老板罷了。”
小柳幫忙勸阻道:“小姐,若是你一人去那老板家中,有遇上那蠻橫的老板相公,吃了酒便開始摔些雜碎的的物件,你該如何躲呀?”
她是為白之安好,小姐小胳膊小腿的,尋常製作甜品若是叫蒸爐燙上一下,手臂中的紅印子,便久久不散。那醉酒的相公,本就蠻橫,看著也不像講理的人,怕是若真起了爭執,抓上一下,連胳膊都得折。
白之安瞪了她一眼。
那老板的家事本就是她私下探究的私事。
書中男主正義之人,大義凜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於此事,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沒確定的事便墨言森一同前去,多有隔岸觀火的長舌婦之感。
果不其然,墨言森聽了此話執意同行:“我陪你一起去。”
她想勸墨言森別去,但話到嘴邊,看見墨言森堅定的目光後,便收回了話。
若是得知大兄弟有危險,她也是說什麼都要為友誼出手,鼎力相助的。
為了不顯怪異,一路上她特地叮囑了墨言森。到了老板家中,便藏起來,我同老板交談便好,隻是尋常的做客探望,不要大驚小怪。若是真有危險,我再將你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