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 40 章(1 / 2)

墨言森指腹撫著藥包,心思變得深沉,安安為何撒謊?

“這幾日你服侍之安小姐,可有發現異常?”

小柳思索了會,忽而想到:“這幾日侍奉小姐,敲過門後,總要在屋外等候小姐片刻,屋內總是傳來些乒乒乓乓的聲響。”

“等候不久之後,小姐才許下人進屋伺候。”

“還特地囑咐了下人,這幾日人萬分不適,伺候都免了,不要進屋打攪。”

墨言森微蹙眉,他思考著其中的怪異。

小柳頓時想到了:“對了,小姐還問了這幾日可有人去官府報了案。”

一時通了墨言森的思考,他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甜品鋪子被封條當日,叫你詢問之安小姐抓捕林臨涯之事,她是怎麼說的?”

那是前幾日的事情了,小柳眯起眼睛回憶到當時。

小柳勸道:“之安小姐同林臨涯的關係不錯,你將林臨涯引出來,設下陷阱抓捕,再由你親手將林臨涯遣送至官府。便無人再說你和甜品鋪子的不是。”

白之安拍了拍她腦袋:“你腦子壞掉了?林臨涯一沒害我,二沒傷我為何抓他?”

“你也說了,我同林臨涯關係不錯。林臨涯便是我朋友,別想著用這些陰謀手段套在他身上。”

“可……小姐,那你辛苦經營的甜品鋪子因他而關,你便不管不顧了?”

白之安應道:“管啊。”

“但我為了自保,出賣朋友?”

小柳執意勸說:“何為出賣,朝廷的緝拿令就在臨溪街道的公告欄上,他是江洋大盜是人人皆知的事實。”

白之安的視線一下拉遠,變得深沉:“應當是事有隱情。在我看來,林臨涯不是那樣的人。我要親眼看見事實,而不是信她人之口。”

墨言森聽了這話,拍案而起。這樣一來,一切仿佛順了,白之安為了藏匿林臨涯,而扯謊支開他。

他一急便往白之安的住所趕去。

——

白之安等候著夜晚院子中的燭火熄滅,夜晚悄然無聲,她偷摸地爬起身,輕手輕腳地光上門,好在幾天前她便把告病地消息放出去,林凝雲沒有再派小花過來監視,墨言森也被她謝絕了見麵。

她撐起一盞微弱的燈火,一手挎著兩件保暖地披風便悄然走入黑夜中。

她走得仔細小心避開了夜裏巡視府中的侍衛,到了墨府大門口,她見了利夏月母女兩人開心笑起來,立刻將披風給二人披上。

她低聲問著:“一切可是照我說的做?”

利夏月點頭,石吉帆拉著她的袖子問:“仙女姐姐,為何要把家中的物件打翻?”

燭火昏黃的燈關映照人的麵容陰沉,白之安溫聲道:“給你們留一條後路,我無法時刻護著你們,石無必定氣急敗壞,若是改日真叫石無再抓住你們。”

“你們便將一切推到我頭上來,說是我將你們強行綁走的,我背靠臨溪街道兩大府邸,量他不敢對我怎樣。”

三人躡手躡腳進了院子,白之安將油燈點到床邊,還將床簾拉下,不讓光透到屋外。

她將跌打損傷的藥膏拿出,她看著利夏月:“把衣服脫了。”

利夏月顯得拘謹極了,手搓著手臂,眼珠子左右瞟著。

墨言森堂堂九尺男兒,說脫衣服就脫。

不知道同為女子,害羞個什麼勁。

白之安便上手伺候利夏月寬衣,她一麵擋著白之安的動作,遲疑片刻,便緩緩將衣服脫下,身上剩下純白的褻衣,其中透著鮮紅的印子。

她看著震驚,拉過她的手拉起了她的袖口,上麵密密麻麻都是痕跡,新傷舊傷,交錯重疊,映在白皙細嫩的皮膚上。

“為何不報官?為何不求助他人?”

石吉帆嘴快道:“娘親先前告知過了一次朋友,那朋友上門勸和,勸說爹爹好意待娘親。”

她抽抽噎噎:“當晚,娘親……又遭到……爹爹一頓毒打……”

白之安忍不住罵出了聲:“這都是什麼狗屁朋友!悄悄話當兩頭說!真以為自己當了大善人!”

她見了利夏月縮了縮肩膀,抱著雙臂,心生憐憫,她拍了拍床:“外頭冷,來這裏,我幫你搽藥。”

白之安輕揉著動作仔細解開她的衣服,看著細膩的皮膚之上盤踞著傷痕,血塊凝固的到處都是,皮開肉綻。

一時她的眼淚盈眶,指尖摸著藥,撫過血塊,卻是在顫抖,眼淚止不住得落下,卻忍著抽噎得哭聲。

若是看不見希望,為什麼不逃?

她強忍哭腔安慰道:“進了墨府便不要怕,墨府之中是安全的,侍衛眾多,個個武功高強。”

“不害怕,如此出來會不會太叨嘮之安小姐。”

“不會,你們這幾日且先等在屋內好生養傷。”

白之安囑咐道:“不要出屋走動,不要叫人發覺了你們的動靜。”

石吉帆詢問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