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帶著白禾舒前來之時,白之安的眼神中透著古怪,莫不是這個掉落在湖中的玉佩是白禾舒的?
兩人交替了眼神都顯得古怪極了。
白之安停下了嗑瓜子的手,此時玉佩丟失和玉佩尋回的消息對上,都傳開了,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白禾舒因腿腳尚未痊愈,倚靠著小月攙扶站著,宛若無骨,那眼神懶懶地,隻一眼就叫衙中眾男子躲開目光,低頭暗想。
官老爺見她站不穩,也不好喊她跪下,暗自招手,尋人搬來一盞椅子請她坐。
全場隻石無跪著也不好,官老爺使了個眼神,也叫人搬來一盞凳子,石無起身時,手腳不利索,跪久了腿不酸麻,還晃晃悠悠倒了一下,才撐著椅子坐好。
審案現場幾位嫌疑人都坐著,主謀白之安還稀奇古怪得成了旁觀者,氣憤和諧得像是多方會談一般。
官老爺溫聲問道:“禾舒小姐敢問你得玉佩如今在何處?”
她懶懶地轉著手中的絲帶,輕蔑道:“今日未曾在府中找到,大抵是丟了。”
在堂幾人看著白禾舒這態度,絲毫不在意玉佩丟失,好霸氣啊。
“這玉佩可是你的?”
白禾舒一瞥便承認了:“是我的。”
石無一臉嚴肅,他和白禾舒絲毫不曾有交集,為何玉佩又和白禾舒扯上關係:“為何禾舒小姐的玉佩會在我家中?”
白禾舒眼神一瞥他,帶著寒光的尖銳:“那便要問問你自己了。”
咳—
在這咄咄逼人的氣氛下,視線又聚到了白之安的身上,這小祖宗又磕起了瓜子。
她興致勃勃看著石無和白禾舒鬥爭。
石無道:“我家中一片淩亂,妻兒皆不見了蹤跡,家中僅留下這一片玉佩,莫不是禾舒小姐做了偷雞摸狗之事,不敢認。”
呸—
白之安吐瓜子殼。
白禾舒冷哼一聲:“笑話,你家中丟失何物?”
“縱是你家中之物全然丟失,有這麼一塊白府的玉佩值當嗎?”
磕—
白之安咬著瓜子,宛若在線看電視劇,女主霸氣!
石無辯駁:“若不是如此,禾舒小姐的貼身玉佩為何會到我家中。”
呸—
石無怪異地目光看過去。
白之安微微揚起下巴,看我幹嘛,我嗑瓜子,順便瞧不起你。
白禾舒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輕蔑道:“怕不是你自行偷盜後,賴在我身上吧。”
磕—
石無無力反駁,氣得臉色都發白。
刺激!
官大老爺看著白之安在一旁嗑瓜子,雖是如此審案幾位都坐在椅凳上一派輕鬆。可她時常傳來磕瓜子的聲音,未免也太不嚴肅了。
他招手叫衙役去將她呈瓜子的盤子端走,衙役走到她身邊,正要伸手。
白之安抓起一把瓜子遞給他,心中暗想這官老爺辦案可正是輕鬆,還準許衙役一邊捧著瓜子磕,一邊幹活。
衙役一時愣住了,白之安以為她手中抓的瓜子不夠多,隨口說:“磕完了再拿。”
“……”
官老爺見白之安沒懂,便招手叫衙役回來,不再拿那瓜子盤,由著白之安嗑瓜子。
石無一直在求官老爺主持公道,官老爺擰著眉頭聽著白之安嗑瓜子的聲響。
審案陷入了死局,兩個毫不相幹的人如今因一塊玉佩牽扯在一起,線索便無法從玉佩中深究,又尋了衙役去墨府尋人——利夏月和石吉帆。
這是白之安嗑瓜子的速度停了下來,她安靜地聽著,不知為何心中緊張起來,照計劃來,應當利夏月和石吉帆已離開墨府,另辟新處。
不過片刻,衙役帶著石吉帆和利夏月來了,說是在路上就碰見兩人行來。兩人衣冠整齊,進來後環視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