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之安是恍惚的,小柳在她邊上扇風。
“小姐。”
“小姐—”
“小姐?”
小柳伸手在她麵前晃悠一道,才將她的思緒喚回來:“小姐,想些什麼,為何如此入迷?”
白之安拿過她手中的扇子,自行扇了起來:“沒什麼。”
小柳問:“墨府一家行徑的商隊送來了些漠城的葡萄,若是凍上了,那葡萄又甜又脆,個個飽滿,汁水清甜,吃上一口很是解暑。”
白之安聽著她的描述,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了:“快!快端上來,我要吃!”
小葉端來了冰箱子,小柳從中捏出一串晶瑩的葡萄,飽滿圓潤,晶瑩紫氣,水珠緩緩滾落。
“墨公子得知小姐素來喜愛吃這些葡萄,便差人將他那一份也送來小姐這了。”
白之安從葡萄藤上擰開一顆冰涼的葡萄,正想放入口中的葡萄,霎時停住了。
小葉笑道:“墨府還傳著消息,聽說啊,墨公子正打算匡扶小姐為正室。”
她愣了,這大兄弟……
這符合劇情嗎?女配不應該沒有再回去的機會嘛。
她吃下幾個葡萄,葡萄塞入口中,冰冰涼涼地凍疼了牙齒,她嘴裏滿滿當當塞著葡萄,嘴裏含糊吩咐道:“小柳,將大夫開的我腿傷的藥拿來。”
小柳驚喜看白之安:“小姐,這是……”
她點頭:“我洗心革麵了,要敬遵醫囑。”
她拿起藥丸便放入口中咀嚼,咀嚼了兩下,便發出怪異的□□,每一次牙齒的落下都需要勇氣,越嚼越苦,越嚼越澀,蔓延舌尖,鋪天蓋地的苦麻之感入侵喉嚨。
嚼到後麵,她的肢體都在抗拒。
她混著水嚐試著將藥丸嚼開,牽強將口中的藥丸嚼碎了咽下去,立刻捧起大碗的甜湯灌下去。
舌尖的觸感才緩緩回來,她又忙往嘴中塞了許多冰葡萄咽下。
!!!這藥能吃?吃一次差點沒把她味覺奪走!
她回想起夜裏墨言森細膩輕微的咀嚼聲,她的舌尖又開始泛麻,牛逼!不愧是男主光環普照的狠人!
無論多艱難,她都不想經曆昨晚那樣抓心撓鰓的痛苦。
——
那日,白之安夜裏依舊沒有睡,她眯著眼,等候了許久,直到屋外傳來了細微的交談聲,她立刻繃直了身子,裝睡。
小柳發著氣音輕聲道:“小姐,今日的藥已服用了,說是要洗心革麵,敬遵醫囑。”
墨言森並未做出任何回應。
床簾掀開,微弱的月光透進淺薄的眼皮。
他低聲道:“若是之安能忍受藥丸的苦便是最好不過了,那樣的藥效最好。”
隨後,她便覺得腿上覆上了溫溫柔柔一點溫熱的觸感,緩緩地很是輕柔,她的腿瞬間緊繃,繃得腳背立起。
墨言森眼皮一挑,似乎察覺到了,便漸漸將手拿開,囑咐道:“記住位置了嗎?明日一早,給小姐按腿,便是方才那個位置,詢問小姐痛感。”
小柳疑惑,她去開窗了,連看都沒看著。
“你的手來一下,放在小姐的腿上。”
“再往上一點。”
白之安心念,果然是男主,做事就是有分寸,讓小柳來指,肝膽相照得大兄弟接觸就是要保持距離,不能隨便上手。
睡著了,更不行!
小柳迷茫看著墨公子的手搭在小姐的腿上,嘴裏還念念有詞地指導,她懵了。
墨言森看著白之安的反應並不緊繃了,而是很安心。他一聲哂笑,心中便有了片刻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