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跪坐在地上,瞳孔震驚:“是之安小姐綁架了禾舒小姐。”
林凝雲麵露狠色,冷笑一聲:“你可有證據?”
小月低頭,眼神飄乎,她來得焦急,壓根沒有取證:“之安小姐同禾舒小姐向來不和,之安小姐明裏暗裏已經針對禾舒小姐好幾回了,這事白府全府上下皆知之事。”
她目光一瞥,寒意掃過跪在下麵的小月:“所以,僅憑這些就論斷之安綁了禾舒小姐?”
“看來,你們白府之前的針對之事也是僅憑對人的影響來判斷事務的好惡?白府以這種方式論斷事情,我們墨府可不敢苟同。”
小月也自知理虧,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她委屈起身出門了,怯怯離開之時,便狠狠地剜了一眼白之安。
白之安低頭不敢對她的目光:她沒有證據,但是我有。真的是我綁架的,心虛……
這其中的強弱關係,正好被林凝雲捕捉,嘲笑聲便起:“你們白府這幾年可真是好教導,連個丫鬟也敢到主子頭上頂撞了。”
小月咬牙跺腳,生悶氣一聲不哼便出去了。
白之安心頭琢磨:可是,白禾舒不該是昨夜便被林臨涯救出來了嗎?為何這個時候小月還來告知白禾舒的消失?
她心中的困惑得不到解疑,目光便投向墨言森。
墨言森溫厚的手掌覆上,指腹輕柔地摸索她的手背,語氣溫和道:“夫人莫要害怕,汙蔑之事不會平白落在夫人頭上的。”
看來他並不知道這劇情的怪異點,白之安在心頭的疑惑也沒在問出口了。
幾人再聚了一會,林凝雲便喚白之安到自己庭院中坐,兩人交談時,白之安時常將話語在心裏放一下,斟酌一番再說出,防止上個劇情的熟悉感和這個重來的劇情串了。
林凝雲從她話語談論之間,看出了她的謹慎。林凝雲對這個白府小姐倒是見麵甚少,隻知她抱病在身,故時常是匆匆一瞥,更多的了解不過是市井中的傳聞。
她見白之安說話都要斟酌,輕聲細語,時而垂目,還局促地攥著手帕,心中便有了印象,這分明就是個如履薄冰的乖乖女嘛,傳聞都是瞎扯的,這姑娘真是被白府和市井傳聞嚇怕了。
林凝雲執她的手:“別怕,既入了墨府,墨府全府都會幫你。臨溪街道敢有人再去傳那些不實傳聞,我們便將人扭送官府,不會輕饒了人。”
白之安:“???”
她沒多說,便拉著白之安來看她的幾張繪紙,皆是要繡在衣袍上的,她想叫白之安挑揀些好看的圖案,繪製到衣袍上。
她聊了兩句話便離開了,她有更要緊的事情做!
她要去救利夏月,利夏月常年在石無的暴力之下生活,若是能早些將她救出來,自然不會經曆那些殘忍的暴力手段。
她帶了好些衣物吃食出墨府,書雪搖動著手扇動眼前的塵土,嫌棄看著周遭的破爛街道:“小姐千金之軀,何時識得這地方?”
白之安敲響房門,利夏月姍姍來開門,她見故人激動,一把抱住利夏月。
利夏月:“?”
她見麵前人衣裳華美精致,便知是大戶人家,總所周知,這街道上的大戶人家白府墨府兩家鼎立,兩家的小姐都是見過了眼的,唯有常居在白府抱病的白之安,非但沒見過,刁蠻的性子還傳遍了臨溪街道,昨日還因搶婚成了臨溪街道的話題榜首。
可這刁蠻任性的白之安為什麼突然來找她?還抱她一下?
白之安攥著她的手便將她往外拉:“快走!帶上石吉帆!我們快走!”
她更懵了,不愧是傳聞中刁鑽的性子,搶了婚便馬不停蹄地來搶人,可是非親非故,為何讓我們走?
她甩開白之安的手:“我同之安小姐素不相識,為何急迫將我和女兒帶走?”
白之安一拍腦袋,忽而想起自己真是被急壞了,壓根沒想到重來一回,兩人並不相識。
她悄悄附在利夏月的耳邊道:“石無是不是會在家中打你?”
利夏月驚訝她怎會連家中之事都知曉。
她神神秘秘,又不能說這事是自己重生知道的,便編撰道:“其實我的夫君,也就是現在的墨言森是大內密探零零一百,專門探聽這世間不公之事,對於你的事情略知一二。他身為男子不好出麵,便叫我來解救你們母女二人。”
利夏月對此話半信半疑,她見她遲疑,立刻追加一句:“你每日早市位置便在臨街口第五道鋪子上,鋪子之上常有藕,古茯苓,麵粉,雞蛋一些物品。”
利夏月看她真了解甚多,心中動搖。
白之安便充分動用同兩人的了解道:“石吉帆在私塾之中,成績排倒數,先生考試她會偷偷在桌下抄寫一番,有一回被先生告知發現,你還罰她站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