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舒一直抓著白之安的手不敢放,視線緊張地往墨言森瞥去,生怕這時候他有動作。
白之安傳晚膳,眾人一坐在一團,白禾舒餓極了,拿起桌上的包子便打算吃起來。
包子卻懸停在嘴邊,忌憚地看一眼對麵的墨言森。
白之安問:“怎麼不吃?”
她將包子放到白之安的嘴邊道:“安安,你先吃吧。”
白之安見她就是餓壞了,也不忘叫自己吃,心中泛上幾分感動,就這她手中的包子咬了一口。
白禾舒見墨言森並未阻撓白之安吃這些食物,便知道這些食物沒動過手腳,大快朵頤,囫圇吞棗地吃起來。
咳咳——
吃得快了些,她猛地咳嗽幾聲,白之安幫著她順氣,輕拍著她的後背:“慢點吃。”
“我還當是書中女主白禾舒被林臨涯綁架消失了。如此說來,是語蘭消失了。不過你為何消失?”
白禾舒膽怯地看一眼墨言森。
墨言森便將話頭接過去:“大抵是劇情線重製,發生了劇情變化吧,這事難以預料。”
白之安仔細想了一番,頓覺不對:“那你上一回走劇情時,被劉衝侵犯了?”
白禾舒:“咳咳——”
“誰被劉衝侵犯了!我是被……”
墨言森有打斷了話:“安安,禾舒小姐上回被劉衝侵犯,不是什麼光彩事。”
白之安輕捂住嘴,去勾白禾舒的衣袖道:“對不起,我不是……”
墨言森再一次打斷了話:“安安,食不言,寢不語。你不用道歉。”
白禾舒:“……”
餐桌之上,霎時安靜下來,剩下窸窣吃飯的聲響。
白禾舒吃著飯,看向墨言森的眼神中多是挑釁,我回來了,就不會有你好果子吃。
墨言森直麵迎接上她的目光,心中卻沒有數,這次算是賭對了,她真吃過古越川遞過的食物,接下來,要如何讓活人閉嘴。
白之安認真埋頭幹飯,一抬眼看著兩人相顧無言,兩人的目光似乎僵持著。
她伸出筷子,為兩人的盤子中夾菜。
這桌麵上的吃食都幹淨了,被丫鬟收拾走了殘餘的盤子,白禾舒開口了:“安安,說起來許久未見了,這幾日我和你同吃同住如何?”
墨言森輕笑:“禾舒小姐未過門墨府,與夫人同吃同住多有不妥吧。”
她期待道:“那安安去白府住好嗎?”
墨言森依舊阻撓:“夫人才入墨府,就此回白府多有不妥吧。”
白之安輕笑:“墨公子說得有道理,既然我們已經穿書了,便要遵循書中世界的規矩。”
白禾舒一聽,臉色一白,便不樂意了,拉著白之安的手臂撒嬌:“我這幾日奔波勞累,見到你很興奮,便想著若你能在我身邊,我疲憊便一掃而空了。”
她拽著白之安的手搖晃,拉長了尾音撒嬌:“安安——就讓我陪你著嘛。安安——”
白之安遲疑地看向墨言森,他目光堅韌,寸步不讓。
她麵露猶豫,耐不住白禾舒的撒嬌:“好,好,我去請示大夫人,若是可以便回白府住幾日。”
墨言森冷笑道:“既然夫人已經決定了,我也並非不是通情達理之人,留這位陳語蘭小姐在墨府同住吧。”
墨言森在那裏呆到了夜幕深了,他一直留在屋中幫白之安看賬本。
直到白之安季度報表都做好了,白之安將賬本闔上,墨言森一點離開的表示都沒有。
要是照著往常,想留就留,又不是沒位置休息。可今非昔比,白禾舒要過夜,總不能墨言森還留吧。
白之安送墨言森到門口,他的手掌仔細撫過她的發絲,眉頭微蹙,眼中的擔憂藏不足,告別都像是歎息。
白之安懵逼,誒,大兄弟今日怎麼如此悲壯?
他掃過白禾舒的目光,倒是□□地凶色狠戾。
——
房間吹沒燭火,失了光彩,放下床簾,白之安挪動著身子,便蜷縮在白禾舒的懷中睡覺。
久別重逢的姐妹,到了夜裏總是有許多悄悄話。
“安安,你怎麼知道這個墨言森是穿書人?”
“他通知全書劇情線,穿書安排為他點滿了金手指。”
“你不覺得他和江聽森長得相似嗎?你還這麼親近他。”
白之安將知道的係數說了出來:“像啊,但是他不是江聽森,他結婚了,說來巧了,他的妻子也叫安安,現在躺在病床上,就在寧氏集團的醫院中治療。我和大兄弟都約定好了,若是將來他從書中出去,報我的姓名能減免些醫藥費。”
白禾舒:“……”蠢成這樣,就很無語了。
“既然如此,你問過他名字叫什麼嗎?”
“沒有。”
“安安,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若是誠心幫人度過難關。便要考慮周全,若是將來是你從書中出去,那你想去尋他的妻子,便要周全了解了他的信息,姓名家世打聽妥當了,才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