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安回府後,便去收整了庭院,便去找大老爺。
他走過白之安先前的劇情線,便知道大老爺一直對於原主白之安乃至白之安的母親心懷愧疚,大老爺雖是不擅表達情感,可是一旦有了喜愛的東西便是先緊著給白之安的。
不過原主年紀尚輕,對於這種藏匿深厚的父愛並無察覺,便成了一人愛而不說,一人恃寵而驕。
大老爺坐在大堂之中,靜靜地喝茶,他的目光瞥過白之安,話語幾次吞回了肚子。
還是白之安先開口的,她捏起一塊糕點到:“這糕點真好吃。”
大老爺將桌麵上糕點一推:“端去給之安小姐。”
她便認真吃著糕點,一口一個好不開心,她一麵吃著,一麵打探著這位父親的神色,他目光下瞥,還是不好開口嗎?
她吃到第二塊糕點時,大老爺才說:“白府的門麵雖沒墨府大,論財力,論門道,都比不上墨府,大抵是再找不到同墨言森那般家世,教養,學識地公子了,不過有……”
大老爺一說話,白之安便放下手中的糕點,乖巧地坐著聽大老爺說話。
他看見白之安認真看著他,手掌都在抖動地拿起茶杯喝水。
白之安好奇詢問:“有什麼?”
他一頓道:“白府把關,找到的男子定是不會讓你嫁過去後受委屈的。”
她點著頭樂嗬嗬笑道:“不急不急。”
他點頭,見白之安和離之後心態好,心裏也算是放下一塊大石頭:“白府打點甜品鋪子還算是綽綽有餘,若是之安喜歡,我這就去找墨言森商議將你手頭那家‘膩安’盤下來。”
她霎時一愣,沒在答話。
白之安陷入沉默,一下叫大老爺也慌張了,他緊張看著白之安許久。
白之安對上他的眼睛,一下察覺到了大老爺的慌張,他聲音渾厚卻有些許磕磕巴巴:“爹爹能想到僅有如此,甜品鋪子雖小,但能壓抑你心頭和離的悲痛。”
大老爺著實緊張,心想著白之安的性子,估摸著下一秒便要站起來說,一家小小的甜品鋪子怎能比得上她的心上人,竟妄想用這種廉價的方式來替代,真叫人感到氣憤。
她漸漸眯起眼睛,看透了大老爺,為什麼父親見女兒要補償,還會緊張?他這些年一定在女兒麵前小心翼翼地過著。
“好啊,爹爹有心了,那之安便謝過爹爹了。”
大老爺一驚,茶杯震落桌麵,這樣就行了,不哭不鬧?m.X520xs.Com
白之安見他反應頓了下,是不是要穿書前和爸爸那樣來個擁抱,她上前輕輕抱住大老爺,又道了回謝。
白之安為表謝意,又做了點甜品送去給大老爺品嚐,大老爺吃過之後很是開心,他笑得胡子都吹起來,直樂。
她聊了會天就走,才離開大堂,便在拐角處見到板著個臉的白花柳。她一把拍掉白之安手中的桃花酥凶道:“你給爹爹吃了什麼迷魂藥,爹爹怎麼這幾日對你如此好!”
白之安看著碎裂在地上的桃花酥,仔細撿起來拍拍幹淨,她仰著下巴道:“爹爹本就對我好。”
她誇張道:“整個府中爹爹對我最好!我特別喜歡爹爹,我每日都要給爹爹做甜品吃。”
白花柳聽著她這話心頭便不舒暢,罵道:“你……你……唔……”
她眼疾手快,在白花柳還瞪著眼睛意欲罵人之時,便將那一塊掉落在地上的桃花酥塞到白花柳的嘴裏,伸手捂住她的嘴:“既然你說,這桃花酥被我下了迷魂藥,那你就自己吃吃看吧。”
她見白花柳滾喉嚨,便將手拿開,白花柳底附著身子不停在咳嗽,咳咳——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語氣輕巧道:“迷魂藥,六妹過幾日便要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了。”
白花柳一抬頭氣憤道:“你!”
她又是虛幻這一揮手,白花柳驚魂立刻捂住了嘴巴。
“妹妹再想要吃,還沒有了。”
她從她身側走,拍了拍白花柳地肩膀:“六妹啊,姐姐教你個道理,浪費可恥。”
白之安本是不想教訓白花柳,偏偏年紀輕輕,還愛亂扣帽子,主要的是浪費食物!且不說農名伯伯辛勞的汗水,她辛辛苦苦在悶熱廚房汗蒸,研究做出來的食物,可不是用來浪費的。
小葉道:“大老爺說了將膩安鋪子收回,小姐不妨今日去看看膩安鋪子的情況,幾日沒打理,指不定手生了。”
她認同這個意見!好久沒見她的甜品鋪子了。
白之安帶上麵紗便往膩安走,她一麵清點著銀兩要將這件鋪子在接手過來,她看著賬簿,視線卻不自覺地瞥向對門的錢莊。錢莊大門緊閉,似乎並不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