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森你可通曉兵法?”
墨言森也知言國戰事告急,需得出乎意料的伎倆使得戰事扭轉,使心機扭轉局勢。
他卻微微俯身:“不識。”
皇帝看著手中的茶杯,也不知這步棋是否走險了,若是墨言森的妻子正如同野傳一般在宵國之內,那麼——
誰又能確保墨言森不會倒戈?
他再一次揮手讓墨言森告退了,此事算是朝中皆知的野傳,宵國因這場戰亂,而刻意發起聽聞是宵國的君王為了一位長相極像白之安的妃子發動的戰爭。
聽聞宵國之內的百姓官員因宵王為博美人一笑,便衝著常年聯姻盟友關係的言國發動戰爭。宵國之內的民眾聽此消息,便覺得此妃子乃妖妃。
宵國之內也是動蕩不堪,甚至在宵國的皇宮之內,來來去去遭過幾次刺客,都是衝著那名妖妃去的。
由於是野史,大夥都說得神乎其乎,民間一副畫像傳開,被言國的皇帝先過了一眼,一茬,便知這妃子便是墨言森拿在手中畫卷的那名美人。
言國內的大臣不敢將此事告知墨言森,不過墨言森也能察覺到眾人的態度變化,抓了一個人便詢問道:“你們是有了安安的消息嗎?”
那人支支吾吾將事情說了大半,另外大半,由墨言森自行猜想。
他自然便知道了皇帝這幾日尋他進宮詢問兵法的意圖,皇上這是要將他一軍,要他自行入宮請求加入戰爭。
墨言森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弊,這決定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咽喉一般難以動彈。
可他有什麼辦法,事到如今,隻能認同和許可,朝著心中向往奔赴而去,義無反顧。
他低下頭:“墨某請求皇上給予一官半職,讓墨某上戰場,為朝廷效力。”
林將軍是言國開國以來便任以將軍之職,其帶領的大小戰爭,從平息民心,到邊疆戰事,少說也有幾十場,其經驗豐富,便自傲得很。
他本就對劉勇作為戰爭的軍師,一權大攬,表示不滿,如今又來了個素人墨言森。
劉勇指導之下的幾場戰爭,戰報不佳,鬧得戰士不滿,民眾不行可如今橫插其中一位墨言森到其中,難免心中不痛快。
他憑什麼。
墨言森低著頭冷靜聽著林將軍氣宇軒昂得嘲諷,隻差指著他的鼻子罵,莫要說文人上不了戰場了,商人更是不頂用,在戰後做些運輸物料的工作便算是便宜人了。
林將軍冷鼻子出氣:“懂個屁。”
皇帝安慰林將軍的氣氛:“不過是參謀軍師罷了,聽與不聽還是全然看劉勇所為。”
劉勇乃言國的軍師,這幾次戰爭為戰士將領係數聽從所為。
墨言森不難猜皇帝的心思,林將軍從開國以來的將領,朝中的勢力加上兵權衡量,足夠獨大。
皇上這是要以劉勇牽製林將軍,而劉勇幾次戰報戰績不佳,戰士中的威信喪失。
他便要從中製衡,再借著白之安的消息,調動墨言森這枚棋子,分散林將軍的權利,墨言森不過為素人,縱然是再奪上幾次捷報來,也不過是封他為軍師,分散些林將軍的權勢。
三頭製衡,才能使得權力不在一方獨大。
不過如今,最為人頭疼的,便是墨言森這不確定因素,若說陰晴不定,他實在占一大頭,他無心權力,不過一心求妻子的下落。若是真上了戰場,也不知他是否像為瘋子一般倒戈了。
皇帝的心機運作,也隻能不達命令,悄悄將白之安為宵國妖妃的消息潛移默化地傳遞出去,等墨言森自行來求皇上加入戰場,這能不能算牽製。
也不知墨言森將信譽麵子,言國利益和他妻子白之安做選擇,他會如何?
狼煙烽火送他至千裏之外,他跨坐上馬,厲風吹拂著他的白發絲,一路上舟車勞頓,還有林將軍冷嘲熱諷:“這上了路可是去戰場,可別當商隊行經那般麵對幾個路上的盜匪那般好應付,都是搭上千萬個兄弟的性命的。”
而劉勇因幾次戰績宣敗,從而說話沒了底氣,不敢當著墨言森的麵駁,隻敢私下同墨言森□□白臉:“林將軍這人得理不饒人,若是你指導戰績出了本事,他也不會刁難你了。”
他本沒多搭理林將軍的嘲諷,隻一揮手:“將你過往指導言宵戰爭的事件係數寫下來,連同地形,戰略與失敗,寫得詳細,我這幾日要看。”
劉勇噎住了:“這幾日都在路途奔波,你如何看?”
他沒多回答,一雙沒帶情感的雙眼轉向他,冷聲道:“還不去寫下來。”
劉勇離開墨言森的馬車,回眸看向簾子搖頭,捂不暖的石頭,真是不領情。
一路上奔波,墨言森白日戰士歇腳休息時,他便掏出戰報來看,夜裏他不眠,還學習了些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