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甜品鋪子離開時,林臨涯還依靠在門框上,他見著她離開才離開。
倒像是等著她一同回家的模樣。
夏想越發得意了,她每日都來光顧甜品鋪子的生意,座無虛席,生意興榮,著實有點本事。
她這麼光顧了足月,心頭萌動,要不我也在臨溪街道開家甜品鋪子,若是開得好,林臨涯會不會喜歡我?
他心中有許多猜想,想著粉紅泡泡都冒了出來。
直到她在臨溪街道的邊上,真在甜品鋪子的邊上盤下了一間鋪子。
林臨溪那天耐不住了,就見她從甜品鋪子出來,扭著她的手腕,拉到了胡同的偏僻處。
“我就知道你圖謀不軌。你想和之安搶生意。”
夏想被他扭得手腕有點疼痛,她一手甩開了,揚著下巴說道:“我沒有,我頂多就是想和她搶你而已。”
“你要是早歸我了,我自然不會再開一家甜品鋪子。”
林臨涯被她這種明目張膽的說辭生氣:“你……”
“本來就是這樣,要是你早做我的駙馬,我才不會去買鋪子。”
“再說了,她能開甜品鋪子,為何我不行!”
她說得有理,但是林臨涯氣不過,也不知如何表達,他說著:“因為你不是她。”
因為你不是她,這句話真的把夏夏公主被氣到了,她回到府邸時,所有侍從跟在身後不敢說話,夏想對著桌上的物品又摔又砸。
一位奴婢進屋怯怯說道:“公主,皇後娘娘送來書信。”
書信必回,是他離開京城的規定。
她放下手中的瓷器,雖還是憤憤不平,卻躲過婢女手中的信件。
展信佳。
夏想啊。你這十來年從未出過京城,我同你的父皇很是擔憂。擔憂你這些日子過得是否舒心,是否一如當時出宮那般,被人欺負了。
想必你是不會的,有過一次教訓,你同我和你父皇都是那般發脾氣的人,應該不會叫自己受了委屈。
臨溪街道可有新奇之物叫你留戀。我想你是最會發現橋下的魚,水上的花,天上的鳥,所有自然的東西與你萬分喜悅。
若是受了委屈,定要回京城來。
母後父皇掛念你,常來信。
他讀過信後,撅著小嘴,淚水在眼中打轉,強著說:“我才沒有受委屈。”
林臨涯候在甜品鋪子的門口等著夏想公主再來鬧,抑或是街邊再開一家甜品鋪子。
他等了半月之久,夏想公主如同消失一般,既不鬧也不開那家鋪子了。
他沒多在意。
臨溪街道的消息傳得快,他聽見了,墨言森要匡扶白之安會正室。
他心頭思緒混亂,提著酒上了墨府的屋簷。
碰巧看見夜裏出逃的白之安。為何出逃?又被欺負了?真是不長教訓。
兩人在屋簷上交談,白之安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兩人之間的氛圍古怪的很。
他借著月色和酒氣緩緩湊近白之安,貪她一個吻。
沒想到墨言森趕到,三人因白之安的攪局,都從屋簷上摔了下去。
白之安一把抱住墨言森喊著:“逃,快逃!”
他無意同墨言森盤旋,便離去了。
白之安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實在古怪。像是嫁到墨府的那一刻起,她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
他的舉動也很奇怪,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和舉動。
墨言森的書信來得很快。
兩人的見麵提上了日子。
又是在夜晚,兩人的視線擦出火花,墨言森的周身都帶著一股不可親近的狠厲感。
墨言森卻拎了兩壺酒放在桌上,斟滿酒杯,雙碰碗,他一飲而盡:“林臨涯,我知你並非江洋大盜,你有行俠仗義的正氣,你也心悅安安許久。”
“可我此番要同你說,以往之事,針對安安,我心有愧疚,而從此以後我也願善待安安。”
他警惕道:“我為何要信你?”
“不知你是否察覺如今的安安早已不是曾經的白之安,他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林臨涯的身子就是控製不住地抖動起來,他猛然抓住桌角,手指漸漸泛白,手背的青筋爆起。像是一掌要把桌子拍碎一般。
墨言森又給自己斟了碗酒:“我知道你之後的發展,安安若是沒人護著她,她的命運是被劉衝的混蛋玩意兒被玷汙了,賣到風月樓,再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