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正拉扯著那個姑娘往外走,突然橫插進來這麼一個聲音,讓所有人都覺得驚詫。
他們麵麵相覷著,好奇是從哪兒傳出來的一個女聲。
然後隻瞧著謝容與手裏頭拿著一把團扇,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慢悠悠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謝容與進宮見皇後自然是要盛裝拜見的,穿的衣服、佩戴的首飾都十分華麗璀璨,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嬌小姐。
這京城是天子腳下,穿得這麼招搖,說不定是達官貴人。
眾人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紛紛給謝容與讓開了一條路。
謝容與漫步到男人和姑娘的跟前。
“人家姑娘不願意和你走,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這男的自己就是財大氣粗,所以看到謝容與的時候,隻以為謝容與隻是無處發泄的正義感在作祟,不想和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小丫頭片子較勁,啐了一口,低罵一句:“關你什麼事?小心老子連你也收了!”
“唷,這人高馬大的,口氣挺不小,你連當本小姐家裏後院掃恭桶的長工都不配當!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笑話!”謝容與冷哼了一聲,眼神瞥了過去,看著這男人手還抓著人家姑娘的手不放,直接用用團扇敲了下去,“粗魯至極,就你這樣的人,正常人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男人吃痛,鬆開了手,姑娘獲救,躲在了謝容與的身後。
謝容與身高嬌小,就這麼把比她高的受了欺負的姑娘給護在了身後。
“強搶民女,按照大召律法,是得關押十天的,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等的事情,真以為沒有人能管你嗎?”
“你是什麼東西?就你這麼個小丫頭片子,也配在爺麵前咋咋呼呼逞英雄?毛都沒長齊呢!”身材高大肥碩的男人嗤笑了一聲,不屑地瞥了謝容與一眼。
而其實被謝容與用團扇敲到的手,此時隱隱作痛,似是要腫起來的樣子。
看著嬌弱身材也瘦小的小女孩一個,怎麼力氣這麼大?
男人用寬大的袖子藏起了自己的手,麵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謝容與冷笑一聲,一隻手握住了自己身後的那個還在發抖的姑娘,給她無聲的安慰,“是嗎?你信不信我能用這麼一把團扇,讓你跪著求饒喊娘?”
聽到謝容與這麼說,姑娘小聲地對謝容與道:“小姐,你……”
“放心好了,這麼個惡霸,打他一頓我都算為民除害!”謝容與倨傲地抬著下巴,看著對麵的男人絲毫不懼。
“就你?”男人並不相信,隻以為謝容與在大放厥詞,甚至還要繼續挑逗謝容與身後的姑娘。
“小娘子,你就從了大爺我吧,我爹是三品大官,厲害得很,跟著我能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生活無憂!不用在這些地方繼續賣唱了!”語言上誘導著對方上鉤。
可是彈琵琶的姑娘並不接受男人的時候,小心忌憚地看著男人,瑟縮地躲在謝容與的身後,乞求著謝容與的保護。
“我不會和你走,你、你吳大義是出了名的克妻,你那十幾房小妾都被你虐待而死,我和你走,就是羊入虎口永無寧日!我才沒有那麼傻!我是靠著我自己的本事和雙手賺錢,並不比你們男人差在哪兒!”
謝容與挑眉,心說難得出現這麼一個價值觀和‘現代的獨立女性’差不多的女人,她應和著說:“說的不錯,誰說女子不如男了?你們是來消遣的,人家是來賺錢的,從本質上來說,她要比你高貴得多了!至少你是個敗家子,而人家是奮發圖強讓自己變得更好獲得更好的生活。”
而謝容與話裏話外的擠兌,成功讓吳大義生了氣,他揮著拳頭朝謝容與這個方向砸了過來,謝容與把姑娘向後一推,然後自己側身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吳大義隻知道用蠻力,他是用著全力朝謝容與撲過來的,但是卻撲了個空。
謝容與側過身後,她用團扇的扇柄直接打在了吳大義的後脊背的脊骨上,快速又準確地沿著吳大義的脊背骨一路敲了下去,力道雖然不大,但是用的巧勁,因為打的地方過於巧妙,吳大義受不住,一下就疼得撲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謝容與捏著團扇在手裏轉,然後她半蹲下來,團扇抵住了吳大義的腦門,讓他抬起了已經臉色刷白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