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小太子下了書房,陪著謝冉與和小太子用過了晚膳,謝容與才要離開。
謝容與準備走,小太子拉著她的手,搖搖她的手臂,問道。
“小姨娘小姨娘,譽兒快過生辰了,小姨娘可是準備了什麼好的來送?”
謝容與點了點他的小翹鼻,“小豆包有什麼想要的嗎?”
“小姨娘不要叫譽兒小豆包了,父皇說,譽兒是大孩子了,要成熟要懂事,要學會為父皇和母後分擔許多許多的事情,這樣稚氣的名字不適合譽兒這樣的大孩子!”
許卿譽明明連六歲都沒有,卻背著手一副說教的樣子,皺著一張肉呼呼的包子臉的正經樣子,居然還挺有反差萌。
這肉呼呼的小臉,謝容與手癢癢,索性便伸出了作惡的手捏了一把,軟軟彈彈滑滑的果然很好捏。
“小姨……良!”小豆包不高興了,說話都大舌頭了起來。
“可是小姨娘就是喜歡小豆包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啊,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你都是是小姨娘心裏最可愛最天真的孩子,在外人麵前裝小大人可以,但是在小姨娘和你母後這兒,你就做你的小孩,有什麼事都有我們擔著呢。”
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可愛的小家夥能逗弄逗弄,可不能讓人教成了老成又不活潑的老教條。
謝容與並不鬆手,還是捏著許卿譽的臉,“聽懂沒?小豆包?”
許卿譽點點頭,繼續含糊不清地說著:“小姨良,放過歐吧。”
謝冉與笑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兒子打鬧著,也不插手。
謝容與十分喜愛許卿譽,十次進宮有九次都會給許卿譽帶宮外的那些吃的玩的,而且帶的東西從來不重樣,都是新鮮的沒見過的。
所以有時候不來,許卿譽還會問謝冉與,小姨娘什麼時候進宮陪兒臣玩啊?
可見這對小姨外甥之間的關係有多好了。
謝容與看許卿譽求饒了,這才鬆開了手。
她其實沒有下重手,所以小娃娃的臉還是白白嫩嫩的沒有留下什麼紅印。
“與兒,回去幫本宮和爹娘帶聲好。”謝冉與說。
“知道啦,姐姐和譽兒回去吧。”謝容與點點頭,說道。
謝容與出了宮,外頭家家戶戶都點上了燈,但是街上人還是不少,長街上小販依舊賣力地吆喝著,試圖吸引路人去買東西。
謝容與和煙桃走在街上,路過那茶樓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如珺的琵琶來。
“煙桃,如珺姑娘的琵琶修好沒?”
“應該修好了吧,李琴師不是說那琵琶隻是需要續個弦就好了嘛?”
“嗯,你明天讓人去找李琴師拿琴吧。”
反正傍晚無事,謝容與就想著在街上走走散散食。
突然,她看到一處破落的街角處蹲著坐著好些乞丐,他們在向街邊的人乞討。
還有一些穿著的也不是破破爛爛的乞丐服,但是個個麵黃肌瘦的,看起來好像很久沒有吃過飯了。
“什麼時候京城裏會出現這麼多乞丐了?”謝容與好奇地問。
“我聽那灑掃的小曹說,說是豫康郡發了洪水,豫康郡離京城不遠,所以可能是從豫康郡那兒來的難民也不一定。”
謝容與問著係統:“隻是豫康郡嗎?”
【現在洪水很厲害,有向南蔓延的趨勢,可能逃亡到京城的難民會更多。】
洪澇會引發許多其他的災害,比如傳染性極高的疫病。
如果及時不處理好洪澇,到時候逃亡到京城的難民就越多,這些難民的身上很難不會攜帶這些病毒,到時候傳染起來,那還真是要了命了。
謝容與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妙,便領著煙桃連忙回了家。
到了家以後,便直接去見了謝天勤。
謝天勤聽到以後,也是大吃一驚,“怎麼會如此?豫康郡的知府不是說洪澇已經止住了嗎?”
“如果洪澇止住了,就不會有越來越多的難民到京城裏來了。”
謝容與說的話在理,謝天勤聽罷思忖了許久,然後她握住謝容與的手,拍了拍,說:“與兒,這件事爹知道了,明日爹就派人去趟豫康郡調查,如果調查情況屬實,那豫康郡的地方官就罪無可恕了,爹會去稟告聖上,讓聖上決斷,這樣的父母官,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