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魂聽完後,挑了挑眉,神情無不動容地說:“原來這麼一首曲子,居然有這麼感人的故事在裏頭。”
“這首曲分為上下兩首,一首《高山》,一首《流水》,高山能聽得出高山巍峨聳立,流水能聽得出泉水潺潺清脆叮咚,曲風截然不同。”
“原來如此。”柒魂恍然大悟道,“聽了縣主這麼一解釋,本王隻覺得豁然開朗。”
“李琴師彈得應該是《高山》篇,曲調高昂沉穩,帶著巍峨霸氣之感。”謝容與說。
李琴師停下了彈奏的手,點頭稱讚道:“縣主說的不錯,我彈奏的的確是《高山》,對《高山》的見解也的確到位,看來縣主私底下是有鑽研的。”
李琴師算謝容與半個老師,得到李琴師的誇獎,謝容與心裏也高興。
“辛苦琴師了,”柒魂站了起來,然後給了李琴師一錠金子,“這點子就當做辛苦費了。”
李琴師在這兒待了不過半個時辰,這草原部落的首領把自己找來,一開始也沒有讓他彈琴,而是旁敲側擊地問了許多謝容與和安國公之間的事情,李琴師知道自己隻有說實話的份,但是他還是很提防這個外族人,所以隻是挑了一些不重要的信息回答給了這人。
所以實際上他也就隻彈走了這一首曲子,而且這首曲子也沒有徹底彈完。
居然就這麼輕鬆得到了一錠金子,李琴師覺得驚訝不已。
隻不過這個首領已經開始趕人了,這目的多少有點明顯。
都是男人,李琴師已經察覺到了這個部落首領對縣主動了別的心思。
李琴師看了看謝容與,又看了看柒魂,猶猶豫豫下,最後還是把金子接了下來。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還的確讓人有些擔心。
李琴師隻能暗示地對謝容與說:“縣主,今天若是還有空便去一趟清音閣吧,今日看到你才想起來,你之前一直在找的那本曲譜我找到了。”
“好,我會的。”
李琴師抱著琴離開了屋子,臨走的時候還對謝容與囑咐說讓她別忘了。
等著李琴師走後,柒魂一把把謝容與抱在了懷裏。
“那個電燈泡終於是走了。”
那個李琴師看他的眼神讓他特別不舒服,就好像在看一個流氓一樣,特別警惕,還帶著幾分懷疑。
如果不是想要找個借口來見見謝容與,順便從這個琴師的嘴裏套套話,他可不想見這個人。
而且套話也沒有套出來幾句有用的,隻不過是說安國公陶子規和謝容與關係很好這樣的很淺層的話來,都沒有街邊的那些愛聊八卦的老婦人說得深刻和有意思。
聽著柒魂在自己的耳邊吐槽著李琴師,謝容與悶笑著。
“你就別為難人家一個老實人了,他一直都覺得我和那陶子規會成親是一對,所以才會對你突然的打探警惕吧。”
柒魂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那怎麼?是覺得我是想搶人新娘的?”
“估計是。”謝容與一直在忍著笑,結果因為肩膀的抖動,被摟著她的腰的柒魂發現了。
柒魂‘嘖’了一聲,然後隨即在她的腰側輕輕捏了一下,把人往自己身邊一摟,兩個人就緊緊地靠在了一起。
“你笑什麼?你不會真的有嫁給那個陶子規的打算吧?”柒魂挑眉,突然覺得自己說的這種可能性會被謝容與操作的幾率非常大。
“如果我說有呢?”
“如果你有,”柒魂在謝容與的唇瓣上啃了一口,然後說:“那我就去搶親。”
瞧著柒魂這傲嬌又有點生氣的模樣,謝容與隻覺得可愛又好笑。
她抬起胳膊揉了揉柒魂這張刀刻斧鑿出來的好皮囊,“你啊你,想什麼呢,我當然不可能嫁給他,我這半年來兢兢業業地做主線任務,不過是給後麵鋪路罷了。”
“鋪路?你打算幹什麼?說說看唄。”柒魂起了好奇心。
“這半年來我表現的和陶子規之間郎情妾意,把那種非君不嫁的深情給表現得特別明顯,所有人,包括陶子規在內都以為我肯定會嫁給他,一定會嫁給他,但是誰能知道在下聘書前他要去邊關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