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比,果然重建了他期待中的女孩,用傷害所有人的方式。
兩年後,哥譚阿卡姆瘋人院。
伊梅拉早在決定了自己的道路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迎接獻身哥譚將會麵臨的難題。
法庭隻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她很清楚自己這麼做的真正原因,為什麼要利用黑幫與蝙蝠俠為敵,為什麼要滿口謊言掩飾真相而不是選擇信任哪怕一點點,為什麼她要將自己長久以來的奮鬥成果化整為零。
“因為露比·克勞克已經死了,這是事實。”
她聲音冷硬地說,但她所麵對的隻是一具骷髏。
“為什麼我是她?我沒有一個和我共享人生的同位體,也沒有什麼米娜·愛德蘭在我內心深處高唱著聖歌,再說露比也不信教。”
伊梅拉大聲質問,她正在鏡像空間內,外人不會發現絲毫異常。也正因如此,那些隱秘的心事終於可以訴說給她的醫生聽。
最早的時候,他確實是一位優秀的醫生,來阿卡姆瘋人院考察那些匪夷所思的病人,當時她還沒有占領那地方。等她控製了瘋人院以後,她留下了這個心理醫生,雖然她並不打算再創造一個小醜女,她隻是認為自己需要這麼一個人。
當時她就這麼發問,而可憐的心理醫生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除了把他綁在椅子上,伊梅拉給了他所有尊重,她朝他發泄自己內心的痛苦,但絕不是像對待小醜那樣大部分是物理折磨。
她隻是需要一個醫生。
“我是我自己!我生來邪惡無情,在深淵的孤獨絕望中長大,而在我的生命中,唯一一次被選擇,就是成為這樣一個蠢貨嗎?血蝠的所作所為簡直可笑至極,她以為會有人愛她,給她安全繩守護彼此,但在她無數次慘死的時候,誰也不在哪裏。哪怕遭遇其中一種致死的酷刑,都能讓一個普通人崩潰發瘋,但她承受了一次又一次死亡。
“醫生,你知道小醜是怎麼對待她的嗎?有那麼一段記憶很清楚——他把她的四肢打斷塞進鐵桶,然後往裏麵灌下水泥!在她還有意識的時候,還能掙紮的時候,她的空間被水泥填滿。”伊梅拉捂著臉細數道,“我可以和你說上幾天幾夜,也說不完那些殘酷,不,即使是語言也無法形容!”
一些液體從指縫滲出。
“我不要是她!我不想被露比束縛,就像她也不想變成我這樣的怪物!”
她帶著嗚咽說道,這些記憶讓她無時無刻不在崩潰邊緣。致死的凶器太多太多,以至於她經常能看到在某處擺放著曾經殺死她的東西,於是傷疤被揭開,血淋淋地橫在她麵前。
“和這些相比,她九歲時在籠子裏遭遇的一切都不算什麼,那時候,她殺死了自己的室友之一——一隻無辜的蜘蛛。沒有人能一昧承受暴虐,他們會變得和那些施暴者一樣來釋放和發泄,這也是她和同位體殘暴的根源之一。對你而言,醫生,這是不幸童年的錯。
“魔力反噬沒有讓她死亡,但說真的,在她那時候的情形之下,那次反噬本來已經足以殺死她了。不過這無所謂,因為之後她被黑暗吞噬了,我起初以為隻是讓這個世界失去一個巨大隱患,你不能想象一個遭遇了太多的受虐者會成為什麼樣的暴君,她連靈魂都殘破不堪了。
“我現在切入正題,我是說,我的主人也就是深淵現在的統治者,露比的同位體出於私人感情和骨子裏渴望混亂躁動的天性決心複活她,於是他造就了我。我是誰?我是露比·克勞克,我也是伊梅拉,那隻吞噬她的惡魔的一部分,作為複活的必要條件之一。但那是她先刺瞎了惡魔的眼睛,這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現在要由我來承受一個受虐者的痛苦?
“現在你瞧,我是個畸形兒,我繼承了那些愚蠢的記憶,它形成了新的人格並且控製著我。我在羅布泊找到了真正與之相處的方式,現在的我什麼也不是,我再重申一遍,露比·克勞克已經死了!她死了!而我不應該作為替罪羊到這該死的世界承受這一切!”
伊梅拉激動地站起身,拿起桌邊手|槍往醫生身上瘋狂射擊,接著,她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誰能……幫我一次?哪怕一次也好,讓我知道我究竟是什麼,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被取代的替代品,還是為了傷害所愛之人的,本不應該存在的錯誤……”
鏡像中回蕩著女孩無助又脆弱的哭泣,她的痛苦掙紮卻無法傳達給任何人。
世界寂靜無聲,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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