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畫一個簡單的法陣,就像這樣——”
路比的手有點涼,纖長但不失力量感,引導夏布利時毫不費力。
頃刻間,他就指引夏布利的魔力繪製出一個精密無比的魔法陣,就和伊梅拉以前控製紡線的法陣一樣華麗精美。
在現實世界,一模一樣的法陣也被繪製出來。夏布利驚訝地發現,自己很熟悉這些操作,就好像以前練習過無數次一樣。
“先把紡線收集在一起。”
淡藍色的絲線聚攏在一起,纏繞在法陣之中。
“然後我們投影一個更大的法陣在裂隙上,注意控製魔力。”
紡線跟隨著法陣的指引控製,融合在縫隙的特定位置,裂隙就這樣開始一點點愈合。
“完成了,是不是很簡單。”
少年彎起眼睛微笑,迷人得像一朵綻放的玫瑰。雖說這麼形容有些奇怪,但他的笑確實非常像沾著夜露和冷香的豔麗花朵。
夏布利必須承認,就算這朵花帶有蜇人的尖刺,那也會成為他迷人的一部分。明知他有不可預估的危險,還是讓人無法克製自己的內心走向他。
她下意識對他點頭,該死,她一定是被控製了。
路比笑得更開心了:“乖女孩。對了,怎麼對女巫的孩子解釋就交給你了。”
夏布利被他一提醒,才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遺跡,正坐在被黑閃電弄得狼狽不堪的部落中心。達米安正一臉驚疑地看著她,等待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好吧,事情確實有點脫離掌控,發展實在太快了以至於她自己都有些混亂。
她理了理思路。
首先是忽然出現在腦子裏的奇怪少年,他長得真眼熟,力量也很熟悉。沒錯,那是同體係的魔法,路比是個非常強大的法師,她的同位體。
他知道很多東西,包括更多的魔法知識、紡線,還有她自己,目前來看尚且不清楚究竟是敵是友。
然後是那些魔法紡線,它們能夠修改這個世界,但必須得到她的魔力催動,控製方式就是繪製法陣。
最後是遺跡裏的秘境,封印著一顆刻錄黑魔法的紅寶石,不知道為什麼寶石的穩定性被破壞,然後秘境差點被毀滅。幸好路比幫助她修複了裂縫,紡線重新穩定了能量流,不排除是寶石讓他們完成了所謂的精神連接。
“……”
草,所以要怎麼解釋才顯得自己不像一個瘋子啊?
達米安和夏布利來到海邊,那條船那在,這時候夏布利覺得有必要告訴達米安她把他的交通工具拆了的事情。
本來想很大氣地載著夏布利一起回去的達米安,在聽完夏布利心虛的報告以後,停下了準備開船的動作。
“好吧,鑒於當時你還不知道這是我的船,馬上把零件拿出來,我會考慮原諒你的失誤。”
達米安說著朝夏布利伸出手,手心向上問她索要拆下來的零件。
夏布利僵著臉問:“船上,沒有備用的備用零件嗎?”
“誰會弄那麼多備用零件,都被你搜刮走了!等等,”達米安臉色發青,“你不會全弄丟了吧?”
“應該是在秘境崩壞的時候……”
達米安氣得大喊:“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仆人!你才是母親給我設置的考驗吧!?”
夏布利倒是很慶幸,還好她當時沒有把船底鑿了,不然達米安非殺了她不可。現在至少船還可以下水,大不了她用魔法替代動力引擎好了。
問題是,現在也不是出海的時候。
她看著頭頂逐漸聚集在一起的厚厚雲層,心裏想道。
現在正是雨季,這座島幾乎天天下雨,現在陰雲密布並不奇怪。要說是像之前那樣的暴風雨,夏布利也認了,反正她搭了一個窩。
“殿下,先等陣雨過去吧。我在島北搭了一個窩棚,我們可以在那裏避雨。”
夏布利指著自己住處的方向說,其實在船艙裏也行,主要是這樣可以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順便讓達米安看看自己的生存能力,換句話說就是企圖挽尊。
達米安也露出了一言難盡之色:“不用去了。”
“為什麼?”夏布利很快明白過來,肅然道,“您把那裏搗毀了嗎?”
達米安不說話,他當時也以為是一個未知的競爭者,所以做出了和夏布利一樣的判斷。
“……至少,我們扯平了。”
一陣沉默後,夏布利艱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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