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從具象界歸來,林楓染和李白雅第一時間就到N吧去找何棋妙。
李白雅如常又點了啤酒,何棋妙來到小包廂時卻給她上了一杯藍兔。
李白雅疑惑的看著何棋妙。
何棋妙先向林楓染挑了挑眉,才對李白雅說:“我可沒有那麼大方,是小染染請你的。當然,還有我一杯。”
林楓染笑著拿起酒杯,在李白雅和何棋妙的杯子上各撞了一下,說:“感謝的話,都在酒裏了,幹杯。”
李白雅調侃道:“這祝酒辭真敷衍。”
何棋妙則愉快的笑著,說:“看來此行收獲不錯。”
李白雅淺淺抿了口藍兔,鼻尖泛起一點藍光。放下酒杯,李白雅低聲問何棋妙:“老板娘,你暗庭裏的朋友是個年輕的女暗影嗎?”
老板娘把自己那杯藍兔推給一飲而盡又全身藍光大盛的林楓染,說:“我本不應該泄露他的身份信息,但既然是小白白問,就勉強說一點吧。我的那位朋友是男性,至於其他的就不能說了。”
“男的……?”李白雅拿著的杯子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林楓染正在藍兔帶來的飄然中,這種感覺果然欲罷不能。一杯下肚,在吐吐草莖裏的狼狽不堪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但林楓染倒也沒忘正事,她藍幽幽的問何棋妙說:“那老板娘,你知道大崩陷後閃光顧氏的後裔有沒有來現實界?”
老板娘靠近林楓染身邊,閉上眼睛嗅了嗅,又舒展開眉宇說:“顧氏?舊時顧炎奪了林一心【一心夙願】的傳聞一出,顧氏就背上了極大的惡名。顧氏以謝罪為名,還在具象界時為保全族人性命就發誓永不主動使用念力。到了現實界,顧氏第一時間宣布成為卻念者,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所以你看645年了,RC從沒登記過一個姓顧的念者。”
林楓染迷迷蒙蒙的說:“哦,原來顧氏還是來了現實界的。那爸爸媽媽的失蹤很可能跟顧氏後裔有關。老板娘……你能查到顧氏的消息嗎?”
何棋妙摟住藍湛湛的林楓染,曖昧道:“這是大機密,隻用吐吐草汁可付不清的。”
林楓染一聽吐吐草,馬上說:“老板娘,換點別的吧,我和吐吐草的關聯隻想禮貌的止於藍兔,再不想深入了。不如下次我去具象界給你采很多很多鐵榛果,專門挑選又大又香又飽滿的那種怎麼樣?”
何棋妙知道林楓染正神遊在藍兔帶來的欲/仙/欲/死中飄然,也沒把林楓染的話當真。她捧起林楓染泛著藍色光芒的臉頰,突然湊近說:“鐵榛果那麼硬,哪有小櫻桃柔軟多汁。”
“小櫻桃?什麼小櫻桃?”林楓染迷離的看著老板娘近在咫尺的眼睛,含糊說:“也是具象界的果……”
“不是。”何棋妙輕一呢喃,低頭在林楓染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這一下,不用喝水直接就把林楓染的酒給驚醒了。林楓染茫然無錯的坐在卡座沙發上,手指尷尬的快要把沙發沿抓破了。
然後林楓染偷瞄了一眼李白雅,畢竟平時何棋妙來揩油都是李白雅第一時間替她擋架。但這次她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發現李白雅也正默不作聲的虎著臉看她。而且不知是因為喝了藍兔冒出的藍光還是怎樣,李白雅此刻的臉色已經鐵青得不像樣了。
林楓染倏的站起身,仰頭喝了半瓶清水,對何棋妙說:“老板娘……顧氏的消息還請你……請你認真開價。我今天不勝酒力,先回去了。”
林楓染說完背起自己的帆布單肩包溜出了卡座。李白雅也喝了幾口清水,起身便走。
何棋妙及時伸手阻在卡座門口攔住李白雅,笑著說:“怎麼,我不會是搶了小染染的初吻吧?所以你這是在吃我的醋呢,還是在吃小染染的醋啊?”
見李白雅不說話,何棋妙又說:“哎,開個玩笑嘛。那你猜猜我是在試你,還是在試她?”
“無聊。”李白雅皺了皺眉,拉開何棋妙的胳膊,走出了N吧。
林楓染似乎在等李白雅,在小巷裏走的很慢。李白雅慢慢追上林楓染,兩個人開始了沉默的並肩而行。
快近山行社,林楓染走得更慢了。似乎在等李白雅開口說些什麼。
李白雅察覺到林楓染的心意,淡淡說:“別放在心上,何棋妙那個人總是大大咧咧沒正經,她隻是開玩笑罷了。”
“我知道。”林楓染應了一聲停下腳步,又反問李白雅說:“老板娘總這樣?那在我們還不認識的時候,老板娘也親過你麼?”
李白雅一怔,把視線瞥向別處,說:“別胡說,沒有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