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出國,在公司遇到時雨清時,他十八歲,十八歲是最好的年齡,對他也不例外。
程星熠是除了莊宇以外第二個知道的,那天時雨清沒有按照前天的約定在舞蹈訓練室等他。
整個公司他能去的地方不多,沒多會他就找到了,陰暗的過道裏一個男人在跟他糾纏,他知道那個男的是誰,莊宇,時雨清的隊友,隊內的local擔當。
程星熠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隻知道這種無謂的糾纏已經縮短了自己跟時雨清的練舞時間。
時雨清眼神有些慌張,皺著眉氣正言辭地跟莊宇說了什麼轉身離開了。
回到訓練室時雨清說,希望他不要說出去。
程星熠有些不能理解:“他在追你嗎?”
他隱約能聽到幾個字眼。
時雨清震驚了:“你……你不討厭嗎?”
程星熠沒有回答:“你喜歡他?”
時雨清忙不迭的搖頭:“不喜歡不喜歡,他對我來說隻會是隊友。”
程星熠哦了一聲才回答:“我爸爸跟小爸爸沒有結婚,爸爸很愛他。”
時雨清驚訝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組合家庭,那程星熠呢?
應該不會是前妻生的吧?
程星熠淡漠地解釋:“我生下來就在孤兒院,爸爸不喜歡小孩兒,小爸爸非要養我,就抱回去了。”喵喵尒説
時雨清揉了一下他的腦袋安慰:“我爸媽,很好,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
他隻記得兩人說了很多,朦朦朧朧的,他們知道了對方的親人和秘密。
那種感覺很舒服,像是對依賴的人知根知底了一樣,像是,我們的生活開始有了關聯。
之後莊宇沒有顯露自己的死纏爛打,程星熠總覺得more的聚餐肯定會改變什麼。
車內悄無聲息,呼吸都是淺顯的。
時雨清的話卻聽不清是認真的詢問還是開玩笑。
程星熠頓了一下,否認道:“沒有。”
時雨清眼眸含笑:“是嗎?”
程星熠眼睛有些敷衍地嗯了一聲,轉頭看向外麵的夜景。
時雨清笑意跟著淡了下來。
畸形的關係似乎是不適合曖昧的詞語的,說出來就是言語它意,超過了已經劃好界限的底線。
像是,金主必然不喜歡小情人觸碰到自己私密的東西一樣,那是屬於他的,而自己是外人。
一旁的時雨清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程星熠盯著他看了許久,低著頭給經紀人回複著信息。
【查一下時雨清在國內的醫療記錄。】
對麵回複的很快。
【醫療記錄?醫生一般都不透露這個,熠哥你不是為難我嗎……】
對方很快的回複了第二條。
【哎不對,時哥的病沒有治好?】
程星熠沒多說:【查清楚發我手機上。】
對麵:【……哦。】
程星熠關掉手機的前一秒,對麵追加了一條。
【這個月底!那個……副總的忌日,你跟時雨清一起來嗎?】
程星熠:【為什麼要跟他一起來?】
【啊?你們沒在一起啊?】
網上cp粉鬧得沸沸揚揚,有的時候他上網看到兩邊互罵都忍不住想要去勸阻,別拒絕cp粉了,你們正主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他跟時雨清那幾個月酒店都是自己安排的,前幾次查這查那,他還以為好事將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