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那些女德對我們柳家女子到底有何用處，從眾學習這種女德，就真的是好事嗎？”莫小妹臉上反倒露出了笑意。
見爹臉露遲疑，柳月娥立馬搶著說道：“這天底下的女子，皆以此女德為準則，怎麼會無用？就算是柳家主母，對自己的夫君也是如此對待……”
“那不知小姨可否做到了呢。”莫小妹趁機反問了句，柳月娥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莫小妹，誰準你這麼問長輩話的，如此不知禮儀！”柳月娥隻得用怒罵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都下去吧，小妹留下來，姥姥有話要問你。”一直默不作聲的老夫人突然開了口。
“姥姥，你想問什麼。”待所有人退下後，莫小妹自然走上前握著她的手平靜問道。
姥爺則一言不發坐在主位上一臉怒氣看著自己。
“你跟姥姥說，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老人伸出手撫摸著這張與女兒有幾分相似的小臉蛋，這小丫頭真的和瑤兒很不一樣，或許這樣也好。
“姥姥，我真不是故意的，隻是書上寫的那些東西真的很假。”
“胡鬧，這女德經怎麼就成了假了。”旁邊的姥爺氣得胡子都要翹起來，他這輩子就不曾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鬧得人盡皆知。
剛認祖歸宗的外孫女在上課第一天就敢辱罵師長，還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書都給賤踏，這，這哪有半點世家小姐的羞恥。
“姥爺，不是我口說無憑，在洛京城裏，試問一下有哪個世家小姐學得女德經之後，就真的如同書裏所說的那樣，素顏朝天，終日素衣示人的，這根本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
莫小妹隨口舉了個例，竟讓姥爺沉默了下來。
“小妹，姥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隻是這事你做了，就得道歉，下午便去容姑姑處道個歉。”
“哦，好的，姥姥。”莫小妹隻好答應了下來，不愧是上任柳家主母，還不追究自己的過錯。
“哼，你這麼寵這小丫頭，那月娥怎麼辦！”莫小妹出去後，男人有些不滿責罵了句。
“你那好女兒，若真有那麼聽話且守婦道，又何必被一個小丫頭說得麵紅耳赤！”女人收起慈愛的笑容冷然一笑。
她就這麼兩個兒女，女兒消失不見，兒子常年不在府，這些年她就一直覺得和女兒突然消失不見和柳月娥那女人有關係，隻是府裏到處都是這女人的眼線，想要查到真相並不容易，原本以為自己可能到時都不會再收到女兒的消息，卻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裏還能看到自己的親外孫，就連兒子也願意回來了。
“別事事都拿月娥來說，當年你把位置退讓給她，不就是相信她能把柳家帶好嗎。”男人有些不耐回了句，卻惹來女人更深的冷笑。
“當年我會退讓這位置，還不是因為你聽信你那個好女兒的甜言蜜語，才跑到我耳邊說她有多好，多值得信任，這些年她當了一把手之後，可常來金玉苑看過我們？每次來不是旁敲側擊問我們金庫的鑰匙在哪裏，就是想知道我們兩個老不死什麼時候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