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情緒,仿佛隻有通過這個名字,才能得到一絲慰籍。

“斯年哥哥!你怎麼了?”

白雪瀅一從隔壁房間出來,就看到厲斯年倚在門邊,一副極為痛苦的樣子。

立刻上前抓住厲斯年的胳膊,擔憂出聲。

“讓開!我來!”

緊隨白雪瀅身後的冷子謙,拉開白雪瀅的胳膊,扶住厲斯年,抬起他的手腕,把腕卡貼到門上,打開房門。

冷子謙把厲斯年扶到床上,一臉嘲弄地挖苦厲斯年,借此排解心頭的醋意:

“知道的你是失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腎弄丟了。”

“三天兩頭的鬧頭暈,怎麼跟林妹妹似的!”

“我說厲妹妹,用不用謙哥哥給你找醫生?”

厲斯年每次頭疼,都超不過兩分鍾,這會兒早過了疼勁兒。

隻因白雪瀅也在身邊,實在不願意跟冷子謙犯話,幹脆狹長的鳳眸一閉,休息。

不管冷子謙如何冷嘲熱諷,都無法讓厲斯年分心。

他滿腦子都是剛才顧娉婷被雷洛抱進懷裏,兩唇輕擦的畫麵。

那畫麵莫名刺目,又倍感憤怒。

為什麼?

隻因為這幾次接觸,他能感覺到她心裏有自己,而又跟別人不清不楚嗎?

豪華套房華麗麗的大床,把雙眼緊閉的厲斯年襯得更加俊郎貴氣,白雪瀅癡癡地看著,被冷子謙嫉妒萬分地白了眼,忽然開口道:

“斯年哥哥,你是不是中午的藥還沒吃啊?給你水。”

白雪瀅打開瓶水,朝厲斯年走過去。

冷子謙挑眉,替厲斯年接過,轉頭強行扶起厲斯年,不憤道:

“起來!別辜負雪瀅一片好心。”

厲斯年這回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隻好微微擰眉順勢坐起,垂眸半靠在床頭。

接過冷子謙遞來的水,抿了一口,鳳眸微挑,睨著冷子謙,麵無表情地來了句:

“謝謝謙哥哥!”

這絕逼是冷子謙平生聽過的最冷的笑話。

沒有之一。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冷子謙狠狠打了個寒顫,借故扭身就往往白雪瀅懷裏鑽:

“雪瀅抱抱,哥哥冷。”

白雪瀅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惹厲斯年討厭。

見狀終於掩口笑了,邊推開冷子謙,邊直抒胸意道:

“果然人多熱鬧。”

厲斯年聞言,不用想都知道,這話定是冷子謙誆騙白雪瀅時說的。

果然,冷子謙立馬接茬兒道:

“看!我就說吧,不管你們誰出行,必須帶上我!我就是你們的開心果。”

*

對麵房中。

雷洛進門把大喊大叫的小貝放到地上。

一頭仰倒進沙發,閉目,努力平複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