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娉婷看著一身黑色華貴禮服,銷聲匿跡了一年之久的顧子佳。

這一年多,她時常回家探望父親。

隻偶爾聽養母時而說起嘴一樣提起顧子佳。

話裏話外,透著想讓她幫襯顧子佳的意思。

全被她用別的話題岔過。

久而久之,養母便不再提起,但臉子越拉越長。

到最後,甚至她一邁進家門,養母便調頭便走,勢不兩立的仇人一樣。

其實厲斯年最後出事那次,她跟厲澤成以及衛虎,也曾懷疑事發蹊蹺,都分別派人調查過當日厲斯年曾見過何人。

三人都知道顧子佳那天,厲斯年出事的時段,顧子佳曾消失過一段時間。

但,因為顧子佳一向對厲斯年深情有加,並且沒有任何證據,所以隻能排除對顧子佳的懷疑。

可顧子佳那麼巧合地就在厲斯年出事的時候,不在許佳慧的病房裏,並且在厲斯年出事後,顧子佳每次見到她,都一再閃躲的眼神,令顧娉婷對顧子佳一直心存疑惑,越發反感。

“這有什麼奇怪?”

聽了她的嘲諷,顧子佳抱臂挑釁地回她:m.X520xs.Com

“厲家這次酒會,邀請的可是連城的各界名流,你以為隻有你是新貴?嗬,笑話,瀾之哥哥這幾年發展得可不比你差。”

顧子佳不提,顧娉婷差點兒忘了。

近半年來,顧子佳不知為何,硬是搭上了景瀾之,不隻做了景瀾之的貼身助理,跟景夫人關係走得也越來越近。

照此發展下去,嫁進景家當少奶奶的可能性極大。

顧娉婷垂眸冷笑一聲,朝顧子佳的方向,慢條斯理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不鹹不淡地道:

“新貴不敢當,不過是憑自己的努力混碗飯吃,不像某些人,總能背靠大樹乘涼,卻自以為高人一等。”

顧子佳被戳到短處,咬了下唇,忽而抖肩一笑,道:

“因為我比某些人更知道,自己是個女人,這女人嘛,想要覺得幸福的話,就是要找到個心儀又長命的丈夫,天天朝夕相對,恩恩愛愛,地久天長,難道不是嗎?”

顧子佳回敬她的話,就像根帶毒的鋼針,徑直紮到顧娉婷心裏。

比她剛才說顧子佳的,要刺心百倍千倍萬倍。

顧娉婷疼得差點喘不氣來。

但越是這樣,顧娉婷越是扯起唇角,冷笑著再次揚起視線,字字冰冷地道:

“顧子佳,信不信再對我說一句這種話,我可以讓你立刻從景瀾之身邊消失?”

顧娉婷緩緩起身,周身瞬間寒氣逼人。

她冷笑著睨著顧子佳氣得即將發作、接近猙獰的側臉,繼續道:

“你以為瀾之哥哥留你在身邊是為什麼?他不過是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跟爸爸打聽我的消息,而後每次在我回家時去路口故意偶遇我,這些,”

顧娉婷有意頓了下,“你可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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