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太後娘娘還在歇息,您不能進去!”
楚禦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阻攔他的小太監,眼睛裏冒著寒光。
那小太監雖然害怕,可一想到坤寧宮裏還在休息的太後,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攔住皇帝。
“陛下,您真的不能進去!”
“滾開!”
楚禦壓抑怒氣,一腳將他踹到了一旁。然後繼續往裏走去。走到大殿門口時,王嬤嬤走了出來,一臉不悅的看著他說道:
“太後娘娘還在歇息呢。陛下你還是改日再來吧!不然若是吵醒太後娘娘,怕是您和奴婢都沒法交代呢!”
楚禦冷笑一聲,直接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王嬤嬤忽然感覺一痛,然後便是一陣窒息感。這一刻,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楚禦眸中的殺意。
她用力掙紮著,手不斷的嚐試掰開楚禦的手。隨著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王嬤嬤終於感到了害怕!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突然一支短箭從窗外飛進,楚禦冷笑一聲,直接將王嬤嬤丟了過去!
短箭射進了她的心髒。王嬤嬤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死不瞑目。
“啊~”
聽到動靜後,從內殿跑出來的小宮女看到這一幕後,嚇得大叫起來!
楚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越過她進了內殿。
太後被尖叫聲吵醒,她十分不舒服的坐起身,雙手揉了揉額頭。
“真是一點兒規矩都沒有!王嬤嬤?王嬤嬤?”
“別叫了!她不在!太後想去見她嗎?”
楚禦低沉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太後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眸伸出飄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原來是陛下來了,為何不讓人通報一聲?如此橫衝直撞的實在太沒規矩!”
“規矩?太後指的規矩是什麼?是指朕堂堂一國之君卻像個傀儡一般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不能做主嗎?”
此話一出,太後臉色瞬間變了,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有人在你麵前說了什麼?”
“太後覺得這需要別人來說嗎?看來在太後眼中朕不是一般的蠢啊!”
太後看著楚禦滿臉諷刺的笑容,心裏有絲不安,這小畜生今兒個可不太對勁呐!她便同楚禦說這話,便將手偷偷伸到枕頭底下,在摸到那根骨哨後,心裏便安定了下來。
“陛下這說的什麼話,你好歹也是哀家精心養出來的儲君,說你蠢的人豈不也是再說哀家教養的不好的嗎?”
“精心教養出來的,那朕是不是還得這些太後把朕養的都快成了廢物!”
太後聽後表情帶著慍怒,語氣也變的嚴厲起來:
“陛下這是在質問哀家嗎?”
“朕可有一句話說錯嗎?你這個毒婦!”
楚禦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怒氣與殺意了!
太後冷笑一聲:
“毒婦?哀家若不是毒婦,你這個沒背景又沒母妃,還不受寵的皇子又怎麼可能坐上皇帝的位置!現在覺得哀家是毒婦了,那你怎麼不想想哀家為你清理了多少人?”
“為了朕?你說的倒是一點兒也不心虛。你沒有皇子,所以就挑中了朕這個毫無背景,又不受寵的皇子。你先是設計害死了朕的母妃,而後又將朕一個人扔在後宮任人欺辱。最後再以一個施恩的姿態出現在朕麵前。說什麼好好教養?你巴不得朕什麼都不會呢!一個愚蠢又軟弱聽話的皇帝,可不是你最想要的嗎?怎麼樣,朕做的不錯吧!”
“你…你一直以來都是裝的?”
太後震驚的指著他說道。
“嗬!真沒想到,哀家居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錯把狼當成了狗!哈哈哈!”
笑了許久過後,太後終於停了下來,一向溫和的表情也變得狠厲起來:
“不過,那又怎麼樣?你以為剩你一個皇子了,哀家就不敢動你了?說白了,即便是現在,你仍是哀家手裏的一條崽子罷了。哀家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也活不了!”
“太後不愧是太後,都到了現在還能說出如此細心的話來。不過你以為朕這些年就真的什麼都沒做嗎?”
楚禦說罷,從懷中拿出一隻金色刻龍骨哨。太後看到骨哨後臉色大變!
“你怎麼會有骨哨?”
太後連忙翻來枕頭,隻見枕頭下的金色刻龍骨哨已經變成了一隻白色的普通哨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皇家暗衛曆來隻聽從皇帝的命令,那是因為他們需要皇家秘藥來解毒。你以為憑借著一隻小小的骨哨就能控製他們了嗎?未免太天真了些!”
楚禦說罷,太後笑了,
“天真?哀家可從來不是天真的人!你真以為哀家不知道這件事嗎?那藥早就被哀家換成了另一種秘藥,而解藥也掌握在哀家一人手中。真正天真的人是你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