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魚坐在床頭,看著言言歡快的咬著蘋果,那表情歡快得,差點讓她以為自己置身遊樂園。
田小魚微微表示了一下抗議:這裏是醫院,姑娘能別吃得這麼開心嗎?
言言不甚上心的回:哦,不好意思。
說完,咬牙,又愉悅的啃了一大口蘋果。
田小魚看了看床頭櫃子上被拆開了一個口子的水果籃,和明顯在歡脫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的言言,憤怒的道:“給我拿個梨子。”
言言估計是覺著自己一下班就跑過來,晚飯沒吃直接拆開水果籃,將水果籃裏的水果當成晚飯吃的舉動,有一點點的不合適,所以乖乖的起身給田小魚洗了個梨子,恭恭敬敬的削了皮遞到她麵前。
言言這伏低做小的態勢讓田小魚很滿意,她滿意的咬了一口梨子,別說,真的鮮嫩多汁。
醫生說她沒什麼大礙,就是她那命運多舛的手肘、膝蓋處被砸了一下,劃了幾道傷口,看著好像很嚴重,其實都是唬人的,壓根就不是什麼大傷,隻是預防有其他的地方傷著,比如說什麼腦震蕩什麼的,所以要拍片、住院觀察一下。
年年來看了一眼,跟她鬥了兩句嘴,就比專家還專家的下決定:“照什麼CT啊,你看她那反應能力,腦震蕩?震了豬都震不到她!”
我去,她交的都是什麼損友。
倒是一旁的吳陌說了句人話:“反正是有人付錢,你多住幾天,全身檢查一下。”
田小魚問:“我這住院費誰出的啊。”
吳陌理所當然的回:“當然是舞台承建商和演出承包商啦。”
他說:“田小魚,你就安安心心的養傷,這幾天的工作你不用擔心。”
“工資照發!”
四個字,讓田小魚分外安心的在醫院裏養傷了。
那壓軸的歌手就比較慘,據說傷的非常嚴重。
演唱會出這種狀況不是第一次,當然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
舞台承建商還是演出承包商,反正就是倒黴的那一方,天天孫子一樣的進出歌手的病房,換著花樣送水果、送營養品,連帶著田小魚也享受了一番。
公司的同事屢次借著探病的名義,將她的水果洗劫一空。
吳陌表示同事這般作為太沒道德了,為了表達一下道德,他決定犧牲一下自己來照顧她,陪個床什麼的。
田小魚將他趕走了!
言言邊吃水果,邊歎道:“你說那時候被砸的怎麼不是我呢?”
明明那天,她也在現場。
她指著田小魚,義憤填膺:“你看看你,空調房裏躺躺,水果吃吃,三餐變著花樣來,工資一分不少,還有賠償金;你看看我,天天跑片場,累得跟狗似的,錢還沒你多,不公平啊不公平。”
為了撫平言言的不爽,田小魚特意讓她多帶點水果回去跟董承吃。
入院後,顧念非曾經給她打過電話,田小魚差點接了,拿起來的那一瞬間,餘光機智的瞥見了兩雙亮得跟百瓦電燈泡一樣的眼,理智一下子湧了上來,她毅然決然的掛了電話。
年年問:“誰的電話啊?”
田小魚回得利落:“騷擾電話!”
年年瞅著她,笑得意味深長。
偏偏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起,田小魚隻能再次掛斷。
然後,手機的微信滴滴的響起,田小魚無視之。
年年和言言兩人,一個陰陽怪異,一個挑著眉頭問:“誰啊,幹嘛不回微信啊,是不是心裏有鬼啊!”
田小魚拿出手機點開微信,點開群信息,然後在年年、言言麵前晃了一下:“都是群信息,沒什麼好看的。”
年年挑挑眉頭,抱著手,問:“不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