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非看著眼前這個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裏的姑娘,心裏覺得有趣至極,也開心至極。
有多久了沒見了?有多久沒這麼開心了?
自從上次跟她分開後,不管獲得多大的成就,不管賺了多少錢,心裏的某一處總是覺著空空的,半夜累及了卻還是睡不著覺,總惦念著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她吃飽了沒,不知道她是否又闖禍了,不知道她是否孤單,不知道她是否又招了其他男人。
直到這一刻,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那顆不安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心上某處空蕩蕩的地方竟奇跡的滿了,幸福一點點的從那被填滿的地方滿溢出來。
他一步步的逼近,逼近……
快到的時候,眼前卻突然出現一樣東西。
顧念非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田小魚的心還在慌亂的跳著,連帶說話聲都結巴了起來:“禮、禮物!”
剛才上台的時候太過突然,禮物放在包裏沒有拿上去送給,她還懊惱半天,情人節禮物難道真的得郵寄出去嗎?想不到,現在還有機會送出去。
情人節禮物?
顧念非挑了挑眉,接過,問:“是什麼?”
“領帶!”
她要係住他一輩子!
顧念非直接打開了包裝,拿出領帶,極其自然的遞到田小魚的手中。
田小魚不解的看著手中的領帶,問:“幹嘛?”
顧念非的聲音黯啞得性感,他牽著她的手道自己的脖間,在她耳邊嗬氣輕聲道:“幫我係上。”
田小魚的耳朵也燙了起來,聲音更加結巴:“哪、哪有穿毛衣係、係領帶的啊。”
她堅決不服從!
顧念非歎了口氣,道:“好吧,那我幫你帶!”
他轉身,從後座拿起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裏是一條項鏈,在微弱的光線下都閃閃發光。
田小魚看著那發光的項鏈,遲鈍的問:“這是什麼?”
“情人節禮物。”
所以,他也準備了禮物?
其實,她從沒想到,他會送她禮物,就算她在買給他的禮物的時候也沒想過;在見麵會的時候,他將她安排在521,他跟她兩人在舞台上對唱,她覺著這就是最好的禮物。
顧念非灼灼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聲音輕而堅定,如同□□一般的魅惑人心:“我要圈住你,一輩子!”
田小魚腦子一片空白。
……
……
所以……
所以……
他買項鏈跟她買領帶,是同一個意思?
……
田小魚看著顧念非手中發著幽蘭色亮光的項鏈,好半晌才恢複語言功能,隻是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表達得清楚自己心中的感受,她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隻能隨口問:“貴嗎?”
如果是很貴的東西,她是收呢?收呢?還是收呢?
顧念非輕聲一笑,道:“不貴,丟了也不可惜的那種。”
厄……
田小魚忍不住額頭三條黑線滑下,開口問:“你買禮物送人還想著人家丟了啊。”
拿很便宜的東西、丟了也不可惜的東西來圈住別人的一生,真的合適嗎?那被圈住的一生豈不是得哭暈在洗手間?
田小魚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該接還是不該接了。
顧念非笑得坦然,毫無半點說錯話的羞恥之心,道:“買便宜點,省得你這個丟三落四的小迷糊蟲舍不得帶。”
他還真是她的蛔蟲,如果很貴的話,她一定是放在家裏最保險的地方不敢帶,因為她丟三落四習慣了,基本上每一個星期要丟一樣東西。
他說:“放心帶,真的很便宜。”
田小魚被他顧念非這話說得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最後鬱鬱的說:“你真好意思送自己女朋友那麼便宜的項鏈啊?”
他說:“丟了,我再給你買。”
一下子,心情又好了!
某人堅持要帶項鏈。
田小魚拒絕無效,隻能輕輕的低頭,感覺到他整個人慢慢的逼近了自己,他的氣息慢慢的籠罩住了自己,他伸手,冰涼的項鏈貼在了她的脖間,他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脖子。
黑暗的車裏,視覺變得遲鈍,但是聽覺和觸覺卻異常的敏感。
她聽著近在咫尺的他的呼吸聲,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指正柔和的將冰涼的項鏈帶在她的脖間,溫熱的手指、冰涼的項鏈,冷熱在脖間掀起了一場不為人知的觸覺大餐,冰火兩重天!
低垂著的頭觸碰到了顧念非的毛線衣,感覺到他毛線衣下那堅實的肌肉,猛地想到了汪亦可臨走的那句話,臉又一次刷的紅了起來。
扣好了鏈鎖的顧念非手指無意間拂過田小魚的臉,“你臉怎麼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