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江一牧忍不住笑了。
“天道即正義唄,他們是正義,看來您老人家就是邪惡了。”
江一牧隻是一句調侃的話,餘慶之卻緩緩點頭。
“不錯,正邪自古以勝敗而論。今後,是正是邪,全在你一念之間。”
餘慶之的話,江一牧似懂非懂,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現在的自己,在所謂的天道眼中,肯定成了邪惡的代表。怪不得這些日子,諸事不順,尋根溯源,敢情問題出在這裏。
“這是您老的短劍,您老收好。”
想通這些,江一牧二話不說,將玄天掏了出來。暗自慶幸,夢境還他麼挺真實,這玩意都帶來了。
原本墨綠色的短劍,此刻在江一牧手中卻煥發出金光。
望著玄天,餘慶之暗暗感概。這把短劍也算是陪著自己度過餘生,而自己似乎從未好好端詳過它,一種熟悉既陌生的感覺湧上心澗,可謂是五味雜陳。
“願你不要辜負族人的希望之心。”
餘慶之緩緩轉身,腳下緩緩邁步,走出幾步後,回頭看向江一牧,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
“師傅,您去哪裏?”
望著佝僂著腰的餘慶之,孤獨身影漸行漸遠。這一幕令江一牧不忍,口中喊出一句師傅。
“去該去的地方。”
餘慶之頭也不回的揮揮手,日月同輝的照耀,讓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一切都那麼真實,卻又讓他恍如隔世。直到背影成為一個黑點,直到黑點在眼前消失。任憑江一牧用盡渾身力氣,也無法追趕上時間的洪荒。
“師傅!”
江一牧仰天長嘯,眼前突然出現一道白光。
“你醒了。”
輕柔聲音入耳,江一牧慢慢回過神來。白皙臉頰清晰可見,精致五官如此熟悉。再看眼前環境,這裏顯然是來到哀歎雪原後居住的房間。
“呼…”
長出口氣,伸出的雙臂將汝鄢雨桐輕擁入懷。
“做噩夢了?”
汝鄢雨桐輕撫著他的後背,展現著最溫柔的一麵,臉上閃過絲絲甜蜜。昏迷三天,總算醒了。
“算不上噩夢,夢到我師傅了。”
江一牧回憶著餘慶之離去的身影,一股落寞湧上心頭。
“許是你太想他了吧!餓了嗎?我為你準備了些粥,趁熱喝了吧。”
“好像真有些饑餓。”
江一牧苦笑,接過汝鄢手中的碗,轉眼間吃個精光。
“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裏?”
他的記憶,停留在冰牆倒塌的那一刻。隻記得自己為寇天雄抵擋冰塊,吐出一口血,此後的記憶便是在夢中與故人相遇。
“還說呢,多虧寇天雄將你從湖中救起,不然我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
汝鄢雨桐眼神閃過哀怨,現在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寇天雄,他人呢?”
聽到這個名字,江一牧驚呼,自己真就把他給忘了。
“他受了些輕傷,現在應該沒事了。”
“快和我說說,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汝鄢雨桐無奈的搖搖頭,自己都什麼樣的不知道嘛,還那麼關心別人。
原來當時江一牧看到的冰牆塌陷,其實是哀歎雪原湖底的冰層。冰層受熱,出現融化現象。也算是機緣巧合,寇天雄的拳頭令冰層產生裂痕。裂痕逐漸蔓延到湖底的冰層,加之溫度升高,冰層出現融化,自然不能承受湖底巨大的壓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