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裳第二天早上沒有見到龍馬。
龍馬走得很早,給她留了字條說自己會去學校吃飯上課,晚上再回來。蝶裳鬆了口氣,轉而又對晚上有些忐忑。
她特意在下午就早早的開始熬海鮮粥,做了龍馬喜歡吃的燒魚和茶碗蒸,就在做壽司的時候龍馬回來了,一進門就說:“好香。”
蝶裳看了他一眼,低聲說:“你回來啦。”
龍馬其實看到了蝶裳單薄的小肩膀顫了一下,不由得暗笑,又悄悄深呼吸,自然的換了衣服走到她麵前。
“茶碗蒸!”龍馬說著,已經上手拿了一個過來,嚐了一口,“有柴魚湯的味道,好香。”
蝶裳瞄他一眼,沒說話。
她的不自然根本就沒有掩飾,羞赧讓她的耳朵漸漸泛紅。龍馬一看就知道是為什麼,他壓抑著笑意,忍不住要逗她,明知道她現在肯定心不在焉,偏偏舀一勺茶碗蒸送到她嘴邊讓她嚐。
蝶裳果然因為他的動作受到了小小的驚嚇,但也乖乖張嘴吃了,也沒抬眼看他。然後龍馬轉著手裏的小勺笑眯眯地說:“這個小勺我剛才用過。”
聽到這話,蝶裳果然被嗆到了,她捂著嘴看了龍馬一眼,發現龍馬正盯著自己,又張皇地躲開,背過身去平複呼吸。
龍馬給她拍背,繼續笑眯眯:“所以是不是跟我間接接吻了。”
蝶裳不自覺的伏低了身體,仿佛要把自己化成小小的一團來躲避這讓她不知所措的羞赧。她呼吸已經平複下來,卻還是背對著龍馬,因為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龍馬替她拿勺子攪拌鍋裏的海鮮粥,拚命忍笑,淡淡的說道:“太差了,一看就沒經驗。”
蝶裳一時語塞,不由得轉身反問:“難道你有經驗?”
龍馬肩抖了一下,差點笑場。
中計了……
“我沒有,”龍馬坦然回答,然後轉頭看她,眼神的笑意泄露了他的情緒,他慢條斯理一字一頓的說道,“但我一定會發揮得比你好。”
蝶裳:“……”
沒等她明白發揮好是什麼意思,隻看到龍馬關了火,她還想說粥沒有熬好,龍馬已經來到她麵前,把她擁進懷裏。
蝶裳心裏一跳,下意識揪住他的衣服,抬頭,入目的是龍馬含笑的眼睛,琥珀色的貓眼璀璨閃亮。㊣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雙眼睛讓蝶裳有點晃神,也不由得放鬆了戒備,她想叫他的名字,還未出聲,龍馬已經不容反抗的壓下來封住了她微張的口。
他輕而易舉的探進去索取她的馨香,肆無忌憚又溫柔克製。
蝶裳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她忍不住揪緊龍馬的衣服。
龍馬一隻手環上蝶裳腰際,她的腰細而軟,纖纖不盈一握,龍馬勾著她的腰將她用力拉向自己,另一隻手繞過她的後背托住她的頭。將她霸道的,嚴嚴實實的擁進自己懷裏。
讓她和自己緊緊相貼,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蝶裳覺得身體在慢慢變燙變軟,她驚訝自己發出嚶嚀的聲音,一時覺得耳朵都有些轟鳴。她有些站不住,一直在往後倒,龍馬就追上來,兩人跌跌撞撞的挪到了廚房的窗戶旁,龍馬騰出環著蝶裳腰際的手撐在窗台上,護著她不要被磕到。蝶裳趿著的拖鞋掉了,光著腳丫踩在龍馬腳背上。
他們身後,有萬家燈火,有星光閃亮。
龍馬覺得懷裏的女孩哪裏都是軟的。腰是軟的,唇是軟的,他驚喜她柔軟的手臂終於環上他的脖子,從剛才的無措到跟他一起沉溺,這讓他更加沒有顧忌,他忍不住要吻得深一些再深一些,來彌補她們這些年的別離。
他悄悄的睜眼看著女孩顫抖的睫毛和緋紅的臉頰,突然想起許多年前的那次煙火大會。他結束了法網青年組的比賽,風塵仆仆的坐飛機趕回來,行李都來不及放就去找她。看到她穿著淡粉色的衣服蜷在水池邊釣小金魚。暖黃色的燈光下,女孩的如雪肌膚鍍上一層淺淺的柔光,淡粉色的紗裙輕盈旖旎。
他站在不遠處看她,心裏冒出一個奇怪的比喻,覺得她像一塊粉色的糖,裹著粉色的糖紙的雪白奶糖。
蝶裳很快就撐不住了。
她覺得呼吸困難,低聲喊他的名字。龍馬留戀的停下來,他的雙眼氤氳著別樣的色彩。兩人都是喘的,隻不過蝶裳更慘一些,靠在他肩上調整呼吸,龍馬唇貼著她的耳朵,蝶裳發燙的耳朵讓他低聲笑了。
“甜的。”他忽然說道。
果然跟那時想的一樣,甜的,奶香的甜。
蝶裳腦袋裏懵懵的,隻覺得慌,並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她依賴的抓著龍馬腰際的衣服,頭昏腦漲的靠在龍馬胸前。